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像平静如镜的水面突然荡起了一波涟漪。涟漪掠过,水面看似一样清澈安宁,实际上,那处水已经不是之前的水。
水会流动,会变化,人也会变。
毕竟,他也走了好几年了。
又有铃声响起,这回不是岑宁的,而是他自己的。
言行之收回目光,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他边走边扯掉了领带,随意地挂在了边上。
“喂。”
“你在哪呢?”辛泽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言行之望着落地窗外绚烂的夜色,缓缓道:“酒店。”
“……哪?”
“酒店。”
“你,你在酒店?你跟岑宁?啊?”
言行之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到对面的辛泽川和唐铮此刻是什么八卦又猥琐的表情,他平静道:“她喝多了,不好送回家。”
“喝,喝多了啊?那你们,嗯,这个……”
“想象够了吗。”
辛泽川:“……”
“那挂了。”
“诶诶!”辛泽川话没开口,唐铮就抢过了手机。
唐铮的声音仿佛是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言哥!那你今晚不回来了啊!”
言行之按了按眉心,隐忍道:“我又没跟你住一块,你管我回不回去。”
唐铮:“啊!我没管我没管,那你好好照顾小丫头啊,别欺负人家。”
“……”
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两人闷闷的憋笑声,言行之懒得理他们,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已深了,放在平时,以言行之入伍以来准确的生物钟他早该睡觉了,可今晚他坐在沙发上,却迟迟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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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宁从床上坐了起来。
头疼欲裂,嗓子干涩。岑宁皱着眉头咽了咽口水,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副社长订的房间吗?
岑宁依稀记得他们在玩游戏喝酒前说过的话,她按了按太阳穴,从床上下来了。
这么大的房间?就她一个人?
岑宁一边朝客厅走去一边诧异,副社长也太大方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岑宁脚步一滞,慢慢往外走:“师姐?”
没人应她。
岑宁走到了客厅:“师……”
戛然而止,岑宁看着厨房位置拿着一杯水的言行之后,原来的话硬生生又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