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边上去。”
岑宁:“可是……”
“听话。”
“……”
徐婉莹见此也道:“爸,您也这么生气,有话好好说,行之也大了,这么打多不好看——”
“你们都别说话!是啊,他是长大了,所以什么事都自己做主,就连私自加入特种部队也不吭声!”言国丰沉声道,“今天要不是你江伯伯提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言行之:“没有。”
“那你就是故意拖延!等到没挽回之地的时候再告诉我是不是!”
“是。”
“呵!你倒是坦诚,言行之,我让你进部队考军校不是让你去出生入死!”
“那是为了什么?不是保家卫国,不是出生入死,那是为了什么。”言行之眸光微敛,微扬的唇角异常残忍,“难道只为了虚名,只为了走上那些别人仰望的位置吗。”
“你!”
“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言行之抿了抿唇,淡声道,“小时候您是这么告诉我的,既然从小就给我灌输了这种思想,那现在就不要再阻拦我。”
……
言行之后来被言国丰单独叫进了书房。
客厅安静一片,言肃坐在沙发上,徐婉莹在边上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行之也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别阻拦他了。”
“儿子不是你生的,他的死活你当然不在乎!”
“言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婉莹一愣,脸色顿白,“难不成你觉得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他去送死?”
“我……”
“我自问嫁入言家以来对行之也问心无愧,你,你竟然这么想我!”
“婉莹——”
徐婉莹眼眶通红,气呼呼地跑上了楼。言肃面色有些尴尬,想必刚才那话也是口不择言,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后,上楼找徐婉莹道歉去了。
“陈姨。”岑宁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轻唤了声。
陈姨唉声叹气,闻声应道:“宁宁,你先回去,我看着。”
岑宁没动:“陈姨,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生气,哥哥去……特种部队,那是怎么样?什么叫去送死。”
“哎,我懂得不多,不过我知道特种部队不比一般军队,神出鬼没的,出的任务也十分危险。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自己也做过,所以他深知有些事控制不住。”陈姨摇摇头道,“其实特种部队当然是荣誉了,那是最优秀的军人才能去的呢。只是行之……行之怎么说也是长孙,他被给予多少期盼啊,家里人怎么会愿意他那么辛苦,还拿命开玩笑。”
岑宁心头有点慌:“可他既然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说明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行之向来有主见,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回头的。”
岑宁没说话,她想起他在训练场上不要命的挥洒汗水,想起他在翻阅那些军事书籍时的严谨态度……彼时他的眼神,是坚毅而决绝的。
是啊,他哪是那种轻易就回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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