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愣了愣,大概就清楚了什么原因,终究只能无能为力的再次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事情总会变好的。”
没有动静,女护士只能轻轻叹一口气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逐渐停在她身旁。
梁井絮以为又是好心的护士,率先开了口,嗓子有些沙哑:“谢谢你,我没事。”
那个身影没有离开的征兆,反而在几秒钟之后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低沉又带着几分难掩的温柔:“脑瘤也有治愈的可能,你不用太过担心。”
神思恍惚的梁井絮反应很是迟钝,半响才从熟悉的声线中判断旁边的人是谁。
她的双臂无意识的环得更紧,声音轻的近乎呢喃,让人听不清:“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蒋弈知意料之中的没有听明白:“什么?”
她抬起头,一张脸苍白的可怕,但出乎意料的没有一点来来往往的人们猜测的泪痕。
她虚无的视线落在蒋弈知的脸上,又移开,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才想起他的问话,然后摇摇头,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会来?”
“我有点担心你。”他双手环过她的肩,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温柔的就快要腻出水一般,“我觉得你还是大声哭出来比较好。”
怀里是熟悉的味道,梁井絮静静待着,过了几分钟,紧闭的双眼突然间有清澈的水流流出,浸湿了蒋弈知的白色衬衫,让他觉得胸口有些烫,心突然间就揪了一下。
除了父母双双出事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会因为听到她父亲出事而特意连夜从剧组跑回上海,只为了来医院见上一面,以确认她是否安好;会因为她的眼泪而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疼。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想到这里,蒋弈知皱起好看的眉毛,轻轻拍着她的背的右手突然间顿住。
小时候父亲曾经教导过,会影响到自己内心的人,就是致命之处,极容易被敌人发觉加以利用。所以,这种把柄,要么彻底毁掉,要么牢牢抓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