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赖皮鬼啊,喜欢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还一点逻辑不讲那种。就像一只猫,仗着我萌我可爱,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都得依着我,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让撸了。
不过猫和她也有共同之处,都是很讨人喜欢的,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会让人很轻易原谅她。
“你还有脸说?”他记得最开始,是她在他碗里夹肉往她碗里送的吧。
眼见他不为所动,苏阮开始走煽情加可怜路线,“可我真的走不动啊,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特别难受那种,动都不想动。”
她绞尽脑汁,想把自己的难受以加大几倍程度诉说给他听。可惜她语文功底不太过关,只能咬着“难受”那两个字翻来覆去的说。
最后实在没词了,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池宴。
最后是谢池宴先妥协,他背朝着她,微微弯下身,几秒之后看她毫无动静,有些不烦耐地转过头去,“你不是要我背吗?”
“啊?”她没想到真能说服他啊,苏阮的内心现在想笑,还是仰天大笑那种,她感觉自己捡着大便宜了,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捡到了无价之宝的那种。
“要要要。”她赶紧答应。
小心翼翼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倾过身子,趴在他背上。双手再慢慢圈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也放在他肩上,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
冬天衣服穿的厚,她羽绒服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也是软软的。
谢池宴忽然发现,背她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他的手一时之间无处安放。
她下。身穿着不厚的打底裤,紧贴着大。腿,他手放上去不过一两秒,便赶紧松开。手心浸出了薄薄的汗,仿佛还残留着她腿上的温度,穿了打底裤好像和不穿差距不大?
苏阮却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头放在他肩上,还在喊他,“你要搂住我的大。腿,不然我会很容易摔下去,你原来没有背过别人吗?”
“背过。”他轻声回答,但是根本不像对待着她这样,触碰到她身体任何一部位都觉得,有点热。
苏阮霎那间就吃醋了,“你还背过别人?你不知道男生只能背自己女朋友的吗?”
谢池宴沉默了一会,慢吞吞开口,“那你下来?”
苏阮哑口无言,默默哼了一声,她才不,双手又搂紧了他的脖子,誓有无论你说什么,既然我趴在你背上了,就打死不会下来的态度。
谢池宴终于把手放在她的腿上,但是用手腕圈住,手根本没碰她一下。
苏阮觉得有些不满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打着伞,谢池宴背着她。
他看起来略显清瘦,但苏阮知道,他是有肌肉的,想当初,她还亲自摸过呢。如今回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机会啊。她咂咂嘴,当时应该拍张照片的。
说起来,她手机里还是有他照片的,不过那是从在别人发的贴子上截屏的。想起来真是气啊,她没见过那时的谢池宴,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但是说不定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他的过去她无法参与,但他的未来,她可以和他一起。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走得平稳,似乎是担心颠着她了。苏阮把头凑近他的耳边,“我们来聊天吧,宴宴。”
谢池宴表示并不想在这时和她聊天,尤其还是她靠得他那么近,呼吸清晰可闻,热气扑在他的耳朵上,他感觉到一阵痒意,但又不好伸手去碰。
对于他的沉默,苏阮并不在意,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天气永远是最保险的话题。
“你知道安城最近一次下雪是在多久前吗?”她开始回忆起往事来,记忆中有雪的天气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了,“那时我好像还在读小学六年级,那是期末。下雪后的第二天我记得我去拿通知书,我妈说送我去,但我不干,结果你知道怎么了吗?”
一说到这她就忍不住地笑,笑声渐大,呼吸渐中,更多的气体跑进他耳里,转进他脖子里,最后弄得他心也痒呼呼的。
忍不住就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了?”
苏阮笑声更大了,“我刚走出门就滑到摔跤了,哈哈哈。我那时真蠢,不知道下雪后会结冰,路面会很滑,当时还特别倔,死活不让我妈送,就这样一路摔倒了学校。”她眼睛亮晶晶的,回想起那时的时光也觉得美妙。
谢池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脑海中也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他记忆中也有一场这样的大雪,那好像也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家比现在还穷。
雪后的天气比下雪时更冷,他瑟缩在家里,但总忍不住打开窗户开外面的雪景,那还没有完全融化,树上的雪慢慢融化滴落在地面。那样的场景现在想起依然觉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