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议论声。
荆红妆却不为所动,连勾起的唇角都没落下半分,反问说:“完了吗?如果我记的不错,我和赵松订婚之后,你们还睡过几次,有一次是集上的马棚里,有一次是在我们坡上的树林里,还有一次是在小王庄村后的河里……”
这些,可是前世张寡妇用洋洋得意的语气自己说出来的,现在从她嘴里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前世刺向她的利刃就变成了刺向张寡妇的刀。
王守义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她一句一句的数下去,张寡妇脸越来越白,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却反驳不了半句,显然是真的,大声吼:“你个臭女人,居然瞒着老子!”要冲去打张寡妇,却忘记裤子还没系住,刚冲出两步,裤子掉下来,一下子绊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张寡妇的脸白的吓人,咬牙问:“你……你怎么知道的?”虽然是在问荆红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赵松。
这句话,等于是把什么都认了。
荆红妆语气轻松,笑嘻嘻的说:“赵松说的!”
所有的人:“……”
这赵松的嘴巴是个大漏勺吗?什么都说。
赵松立刻吼:“你胡说,老子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荆红妆微笑说:“你自然不是和我说的,只是你灌上几口猫尿,还有什么不会说?”
赵松立刻摇头:“没有,我没有说!”
现在,对围观的群众来说,荆红妆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居然是真的,而且,不止赵松和张寡妇的事是真的,还有王拴儿一条人命!
事情到了这一步,在场的人大多已经把事情理个清楚。
王守义当鳏夫多年,给王拴儿娶妻后,现儿子不中用,又见媳妇儿漂亮,就动了歪心思。
哪知道他的心思被王拴儿拆穿,王守义或是因为一时气极,或者是图谋之后,把王拴儿弄死。
儿子没了,王守义又想让张寡妇给他留个种,可是王拴儿的丧事在村里,家里常有人来往,人多眼杂,王守义也没有得手,直到王拴儿百日,张寡妇上坟才算有了机会。
他悄悄跟到坟上,用话把张寡妇骗到远一些的林子里,正要做事,恰巧碰见赵松。
赵松出来阻止,两人打了一架,赵松用镰刀把王宝义砍伤,却自己占了张寡妇。
张寡妇从出嫁之后,就一直守活寡,现在更变成了真寡妇,加上赵松论长相论别的都强过王拴儿,张寡妇存了跟他有结果的心思,就悄悄把王拴儿怎么死的告诉他。
赵松立刻用这件事威胁王守义,不许把张寡妇送回娘家。而为了安抚王守义,也承诺每次睡过张寡妇给他些好处。
再之后,两个人就经常见面,却都绕开了王守义。
听到赵松还在和荆红妆掰扯,王保全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指着王守义说:“把他绑了,我们回村去!”
王守义大吃一惊,见几个年轻人冲过来,大声喊:“等等……”
他的话刚喊出来,就听后边也有人说:“等等!”
回过头,就见6垣懒洋洋的从树荫下走出来,指指王守义说:“你,赔菜!”
什么?
大家错愕。
尤其是上南坡的人,什么时候见6垣理过这些事,连荆红妆都惊讶的闭嘴,回头瞅着他。
王保全皱眉,向他打量一眼,疑惑的问:“你是……”
进院子的时候,虽然看到他和荆红妆坐在一起,可是从头到尾,他就只是躲的远远的看热闹,一下子猜不出他是什么人。
王守义正在又惊又乱,见又有人出来为难,立刻大声吼:“混蛋,你又是哪个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