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个人气势汹汹,是来兴师问罪的,被荆红妆这么一问,都是一愣,就停这一下,气势已经弱下去一些,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大声喊:“你就是荆红妆?”
荆红妆冷笑说:“不知道我是不是荆红妆,就先踩坏我的地,如果我不是,你拿什么赔?”
“谁管你的破地!”中年男人踢一脚,把脚下一株小苗齐根踢断,飞到远处的地里。
后边跟来的几个人从门口进来,刘二牛直接说:“红妆,他们是小王庄的!”
小王庄?
荆红妆挑了挑眉,忍不住笑起来,点头说:“我说呢,什么人这么野蛮,原来是小王庄张寡妇家的人。”
“荆红妆,你胡说八道,坏我们家名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说你的地,就是这房子都给你扒了。”中年男人嚷。
荆红妆扬眉问:“你是王拴儿的什么人?”
王拴儿是张寡妇死了的男人。
“我是他爹!他人没都没了,不能让人再给他泼脏水,让他死的不安宁,你给我说清楚。”中年男人嚷。
荆红妆“哦”的一声,说,“原来你就是王守义,谁脏谁知道,你也不用把过世的人抬出来。”说着话,目光扫过全场,院里院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不止有上南坡的,还有一半是小王庄的,连赵松都已经在这里,看来是小王庄的人先去他家闹过。
太好了!
王守义听她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有点意外,“呸”的一声说,“你个臭丫头,你知道老子是谁就行,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老子放过你!”
“说什么清楚?”荆红妆问,“是赵松和张寡妇的事?还是……你和赵松的事?”
“轰”的一声。
她的话刚一出口,人群立刻就炸了。
赵松和张寡妇的事,从一个月前地震生,荆红妆和赵松退婚的时候,就已经说出来,再经过前段时间陈麻子的一场大闹,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赵松和麻子媳妇儿的事是真的,那小王庄张寡妇的事,八成也是真的!
可是,王守义和赵松有什么事?
王守义一下子变了脸色,指着荆红妆说:“你……你胡说什么?”
荆红妆微笑说:“我是不是胡说,要说过才知道!”目光在人群里扫几回,耸肩问,“怎么,张寡妇没来?”
“来了!”后边有人叫一声,两个男人拖着一个绑起来的女人一推,大声说,“这女人伤风败俗,今天不说清楚,马上赶出村去。”隔着篱笆丢进院子里,又压坏一片菜苗。
荆红妆皱眉,盯着张寡妇身下的菜,沉下脸。
刘二牛皱眉说:“喂,你们也是庄稼人,这么做也太造孽了。”
王守义冷哼:“今天她不把话说清楚,老子就把这院子拆了!”
荆红妆点头,看看张寡妇,又看看赵松,挑唇说:“怎么,你们两个不承认吗?”
“没有的事,你胡说八道!”张寡妇先嘶声叫了起来,抬头瞪着她,咬牙骂,“荆红妆,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无怨无仇?”荆红妆冷笑一声,没有理她,看看王守义,向小王庄来的人问,“你们这里,谁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