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风清玄推了推床上睡得沉如猪的人。
“唔……起开……”鱼羡反手推开碰自己的那只手。
“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鱼羡这样的人……唉,都是当初了,风清玄一把掀开被褥,“起床。”
鱼羡闭着眼睛坐了起来,摸到床尾的被褥,然后一拉一裹,继续睡觉。风清玄看着眼睛都没睁开的某人,嘴角抽了抽。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风四,去找个铜锣来。”他才没工夫跟鱼羡在这耗,他还要陪小若木用早膳呢。
风清玄敲了敲若木的房门,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树上的暗卫出声提醒道“风庄主,若木姑娘一大早就跟城主和江公子出去了。”
风清玄“……”
昨天刚被赶走,今天就过来抢人,江回你能耐!刚转身就看到风四将他要的铜锣找来了。
“铛、铛、铛……”是头猪也得给吵醒了。
鱼羡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坐在桌前悠哉喝茶的风清玄,抓起身侧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风清玄侧头避开,拎着铜锣的风四看不下去了,多大个人了还赖床。“鱼羡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昨日你喝醉了,好些事情都没向若木姑娘交代清楚,今日还睡懒觉。”
“我需要向丫头交代什么?”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别吵我睡觉。”言毕又躺下了。
“起来,那你还真当自己是来洛城玩儿的啊,该你做的事若木替你做了,现在还要若木替你出面不成?”
若木被拘在微雨园不能出去,闲来无事将天下阁的尾巴给处理了,那架势一看就知是做惯了这种——越俎代庖之事。
鱼羡不情不愿的起了床,早在若木插手洛城一事后,天下阁就收了手,仅剩的尾巴也是为她而留。若木想做的事,主子向来都依她,也不怕她恃宠而骄。
鱼羡用完早膳后就看到风清玄在摆弄棋盘。
“你放弃吧。”不是鱼羡打击他,风清玄这双手执剑还行,执棋就算了。
风情玄黑着脸提醒道“你不去做事?”
洛城的事本就不着急,否则他也不敢如此怠慢。可如今也容不得他怠慢了,鱼羡理了理衣袖转身消失在微雨园。
风清玄依旧专注于眼前的棋局,风将他的墨微扬,隐约可见他微勾的唇角。
洛城,韵怡阁。
头花白的说书人可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手中一把折扇摇了又摇,咂咂嘴巴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圈,待饭馆里茶客许多目光皆投过来时,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话说……”
二楼的一雅间的窗户打开,两人并排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的说书人。
“真丑……”
“……”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枪圣叶希孟还是少年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一位姑娘,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