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虽然不愿但你心底已承认若木不是四年前的她了。”
“若木还是若木,没有变,变的那个人是我。”江回盯着着手中的酒坛,明明没有醉,却像是醉了般——他心里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闻此一言的风清玄笑着摇摇头,变的那里是他,变的那个人是若木才对。四年了,小姑娘长大了。“今天,你是搞哪一出啊?”
“就是不想让你见她而已。”
“你自己信吗?怕是连洛云池都不信吧。”
他既能得到若木受伤的消息旁人也是能够的,以他对江回的了解——此事乃有意为之。
“他不信不是应该的吗?他又不是傻子。”江回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总是说废话。
“引蛇出洞。”
“明知故问。”
“那你引出的是一条蛇还是一群蛇,亦或者一条蛇也未能引出?”
“又没什么损失,不是吗?”江回侧头看了风清玄一眼,“况且,钓到了你这条大鱼。”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拿她没办法。”风清玄有些咬牙切齿,有些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只是没想到会被江回利用。“我以为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江回抬眸便撞进了风清玄深沉的眼眸中,从风清玄的眼中他读出了一丝失望。拎着酒坛的手微微用力,垂眸避开了风清玄的视线,低声道,“她有她的计划,但我不想再看到她的蓝衣染上血迹了。”
“那你这么做她就安全了吗?以她为饵,你觉得你可以护她周全?”
“不是还有你吗?一直伴狐狸身侧的白笙。”道不明的情绪盈满心头,江回攥着酒坛的左手青筋可显。
“呵。”风清玄冷哼一声,“这便你今夜相邀的目的。”
“是。”江回不否认,他今夜相邀的目的就是请风清玄出手保护若木。
“江回,我也可以不护她的。”风清玄摊开左手,黑色皮套下,已无小指。“毕竟,我与她有断指之仇不是?”
江回沉默,他该说什么?风清玄与若木是挚友不错,断指之仇也是真。良久,江回开口道“你不会的。”
若风清玄当真在乎这断指之仇,又怎会迟了六年也未报得。
风清玄闷头灌了口酒。他是不会不护她,因为那个人是若木。她所有的伤痛他都知道,他心疼她。
凉风习习,两个男人都若有所思。
“江回,你对我不喜,我也不喜欢你。你没必要委屈自己。”风清玄留下这句话就先行离开了,留江回一人独坐风中。
若木常说那个人是疯子,也确实如此,江湖上找不出比那个人更疯的人了。在风清玄眼里江回也是一个疯子,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在他人面前他清冷如谪仙,在若木面前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江回也是个偏执的人,认定了的就永远不会放手。就如同当年若木失踪一事,他遍踏江湖寻一人。
如果不是他的坚持,若木大概会永远都不会出现吧。他偏执的将若木绑在凌云山,用温柔的外衣将其牢牢禁锢。她呀,也甘愿画地成牢。
凌云山。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人已经睡熟了,这才将袖中藏了许久的纸条展开。如果细看就会看到那人眼底是难掩的厌恶之色。看完后熟练的将纸条销毁。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师姐?”
喃喃自语,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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