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高搓着双手,道:“何须大姑娘吩咐,我必定会尽心尽力的……”
话还未说话,便见锦棠捂着唇,疾走两步,快步的跑了。
齐高高连忙儿的进了屋子,指着外头道:“二爷,大姑娘瞧着不甚高兴的样子,你惹着她了?她怎的就跑啦?”
陈淮安闭了闭眼,道:“高高,自从锦棠到了凉州,你似乎一下子又长高了三寸不止,既你过意不去,不如咱们也往河西堡追?”
齐高高自然只有应好儿了,于他来说,只要能和罗锦棠在同一片天空下,他的心情都格外的不同。
“现在就走?”他已经在搓手了。
“还不行。”陈淮安挑眉,望着齐高高,就跟望着自己儿子似的:“咱的事情还没办完了。等办完之后,再走。”
说着,笑容从脸上隐去,陈淮安伸手揉着眉心,闭上了眼睛。
罗锦棠是真的与上辈子全然不同了。
原本最叫他头大的,就是她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永远占着理儿又说不清楚情况。
如今她不哭了,也不闹了,可是每一句,都能戳到他的心窝里,叫他羞愧,叫他无地自容。
他点了盏灯,从怀里掏出一张香喷喷的信纸来。这信,是黄爱莲写的,信中一段十分戳人心的话:
因为渺小、因为不公,因为没有权力、地位,你的命就犹如草芥,必须得承受任人践踏的屈辱。
你有着雄鹰一般狂野的志向,又有沧海一般辽阔的胸怀,就不该平凡庸碌,只做一个做死八股的秀才,小女子倾慕您的才华,也深信自己有能力,助你一臂之力,叫你青云之上。
凉州府,白云楼,盼一晤。
首辅黄启良之女,爱莲留之!
张嘴雄心闭口志向,这就是黄爱莲,一个自恃才华过人,胸有雄才,总是喜欢激扬文字,字点江山的妇人。
陈淮安上辈子是真的没有多瞧过她一眼,倒也没别的,他喜欢的妇人,得是像锦棠这样,明媚活泼,但心性也小,知道自己的分寸,男人的事情上,只要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就绝不会瞎搀和。
便想要给林钦以预警,也只是悄悄儿的,绝不会闹到满城风雨,总以一种,势要叫天下男子低头,俯仰,让男人们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心态,去做这些事情。
她的分寸,就是她的智慧。
而黄爱莲的野心和狂妄,贪婪,誓要玩弄众生的姿态,就是她的愚蠢。
所以,陈淮安真是由衷儿的恶心黄爱莲。
但显然,因为他不再是上辈子一般,甫一出现在她生活中,就是风光霁月的大理寺少卿,此时正值默默无名,她这是想以功名利禄来诱,诱他与她早早儿就同成一丘之貉,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陈淮安上辈子对于黄爱莲的认识,就只有一个字:妖。
从未来而来,所以,才会知道当今,以后今后很多的事情。
这样的妖人,虽说跟他的重生一样,不显,但凭借着她的野心和欲望,搅风弄云,也将弄的朝纲不宁。
所以,在收到信之后,陈淮安刚才其实才把信掏出来,夹在书里头看,没想到锦棠眼尖,一下子就把封皮也给摸出来了。
这下倒好,有理也说不清了。
将信纸凑到灯前,一燃而炬,陈淮安道:“走,二爷带着你们继续去办件大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大家最近都不留言了呢,跟读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少,好伤心。
齐高高:叫你不要给陈淮安开船,2333,一开船,读者走一半,这是定律,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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