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进行了一番沟通,顾雪舞这才让“红衣”将自己知道的现下最适合她学习的一套刀法教于她。生怕自家这惹不得的小霸王反悔要与自己取一个“屎壳郎”还是“屎坨坨”之类的可怕名字,某只跟打了鸡血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套威力十足的刀法不快不慢仔仔细细地耍了好几遍。
“可以了。”
将那套刀法仔仔细细记了个清楚后,顾雪舞便是挥手让妖刀回了鞘。相处了这么几日的时间,她自然也是明白了为何自家师父让她小心保管这把刀的原因,这把妖刀不光贵在已开了灵识,更是因为它这一身经历千万年累计下来的各套精妙刀法,她看来是不论把其中哪一套练好了,都能成为称霸一方的大能。
她早就知道修真界没有表面这般平和,杀人夺宝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不少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书上可是说了不少。若是让旁人知道她有这异宝在身,以着她现在这身本事,莫说保得住这东西,怕是连命都会没有。
是以,将刀法看了个清楚之后,她便将妖刀召了回来,以一把普通长刀代替之……不到一会儿,那断崖旁的一片小竹林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刀法,满林子竹叶被无形的“刀刃”斩断,“簌簌”飞落,冰冷的雾气中,满是竹叶清香四溢。
……
“来来来,兄弟,给我说说,你家小师妹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待在寝房睡觉,带着一身的伤是去了哪里?”
见着天边已露了白,渐渐有霞光破开笼罩整个世界的黯沉沉的阴霾,在房顶等了一晚上不见人回来,只裹了一身露水的云舒看着手中的那瓶伤药,面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无奈之色。
难得有机会想好好近距离了解了解这满身神秘色彩的“吊车尾”小师妹,人家却是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同样裹了一睫毛露水的穆锦年看着脚下的瓦砾,微微蹙了眉头,良久才浅浅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淡淡道:“走吧。”
看着起身离去之人的背影,云舒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难得见着锦年兄这么关心人,怎么以前没见着你这么宝贝着你家这小师妹?……”
“以前是我错怪了她。”
听着这话的人一愣,“错怪?”
这向来独来独往的穆锦年又什么时候与这顾雪舞有交集了?
……
早上的课程是关于火术法的,顾雪舞没有一点兴趣,因着练了一晚上的刀法不知为何整个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的,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舒服,一是练得忘了时间,回来时上课的钟声早已敲响,反正师父说了可以不去,犹豫了一瞬,她就一下倒在空空落落的寝房里补觉去了。
只是,这一觉,她错过了一场对她来说很是重要的相逢。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她蓦然回想起来,才惶恐忆起,那曾经最是熟悉的存在,竟然只是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符号而已,虽记得曾经总总,却是那人的音容笑貌早已被封印在了最深处,画不出,道不明。
再相逢时,只剩似曾相识。
对于顾雪舞来说,这一觉睡得实在不踏实,梦里,青阳峰上一切还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为何,她几乎是将整个青阳峰都翻遍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师叔……”
她开始莫名地慌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地感觉到梦里的小师叔离开了她,再也不回来了,不管她怎样找都找不到。
小师叔到底去哪里了?他不要她了?
“小师叔……”
找不到小师叔的人,在梦里哭得伤心。
却似乎在恍惚间,顾雪舞又听到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浅浅又无奈的叹息,一只略带温凉的手,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带着不易觉察的心疼。
“小师叔。”
那只手正要离去,睡梦中的人突然一动,一把抓住,像是什么宝贝一般用脸蹭了蹭,然后眉头才舒展开了去,重新陷入一片沉睡中。
“小师叔!”
不知睡了多久的人猛然一个惊悸从不踏实的梦乡醒来,睁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愣一愣,“小?……”
刚才自己在喊什么?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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