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臣而言,有时候没子嗣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当今儿子还会更多,日后孙子必然也不会少,到时候要太子真没子嗣,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于朝廷而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外戚要是过重,对朝廷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这表示着朝廷许是会不稳,表示朝中的诸人,又有人来与他们争权。
对比起外戚之患,萧安没了一只手不能当太子妃,都不过只会是朝臣们的托词。
温行闵见太子神色落寞,又不得不道:“也不只外戚,还有子嗣之事,关乎千秋,殿下可又有想过?”
作为臣子,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年老,仗着辈分,也不好多一个大姑娘的生育之事。
因此温行闵也只能隐晦的提出,萧安不能生,日后太子就只能有庶子,然而庶子并非嫡子,在继承上并非天然,到时候朝廷只怕又是一阵震荡,未必不会危及大庆的天下,影响大庆的千秋。
温行闵这还没考虑到萧安的性子,并不是会容忍夫君有小妾庶子的脾性。
这一点太子却是明白,也有想过日后过继自己那个讨厌的二弟的孩子继承皇位就好,但这些想法都不能说出来。
太子又说到萧安在京城里的日子,也是他千般万般犹豫的缘由,“如今她在京城里也不快活,倒还不如在边关的时候自在。”
他在京城,她在边关,日夜不见,许还没有这般的愁绪。无非是压抑隐藏着那绵绵不绝的思念,谁也不会开口,更不到他那日忍不住差点动手的地步。
太子的心里也有矛盾的,他爱慕萧安,也知晓萧安的志向,他想把萧安霸占在身边,纵然有万难也不惧,然而也想要萧安能够自由自在的,不被约束在一个小小的皇城里。
这两个极端的想法,一直在他心里互相撕扯,让他无法下定决心,因此才彷徨无解。
只可惜在温行闵这里,太子是问不到答案的,因从一开始,自己的老师都不赞成他与萧安在一起。
倒是苟顺,暗地里揣摩太子的心思,最后竟也猜到一二,倒是说出了一番理论来。
“殿下觉得皇城里管不住萧侯这样的人,可就是在皇城外,有殿下在,萧侯也飞不走呀。”苟顺一边伺候太子入睡,一边嘀咕道。
太子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听得苟顺这话,眼神就亮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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