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常凤已至,萧安再送出一壶酒。
三人围成一圈,以拳相碰,最后用牙咬开瓶口,痛饮一番后,才砸了酒壶,一道前往城内。
萧安虽只有一手,然而御马之术依旧,可见往日风采。
“哎,一年没洗澡吧?”将军府里,萧安嫌弃的坐远了些。
程谨安看了萧安一眼,当她是残废,才没收拾她。
常凤在旁边乐,“还是洗过的,草原上水源也不少。”
程谨安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常凤撇了撇嘴,暗想这人还真不知好歹,她虽有揶揄的意思在,可好歹是证明他不是一年没洗澡过,怎的就不识好人心了。
三人都不是说废话的人,程谨安与常凤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一年在外面的日子说了出来。
过年前还有三万余兵马,到如今就只得两万了,边关里的粮草时济时不济的,这一仗打得着实辛苦。
最不济时,连草根都吃过,抢那些部落的牛羊来吃更是家常便饭。
所幸,因地形摸得熟,一年里打的地方也多,能灭族的都灭了,不能灭的,也都打散了。
也有部落小,常年被别的部落欺负的部落,反而欢迎他们,杀羊宰牛的,最后此回跟着程谨安与常凤一道回三关的使者,就是这几个部落与小国的,其余的想来日后自有求着大庆的时候。
“本来能打得更远去,只可惜粮草与兵源跟不上。”最后程谨安遗憾道。
萧安一笑,“得了吧,知足点。朝廷就差点被这场仗给打穷了,天天给我哭穷,活像吃了他们家大米一样。”
程谨安听了冷笑,“大庆老百姓是穷,可都穷到这些高门大户里去了,要陛下心情不好,抄几家玩玩,就往富贵之地抄着走,保管国库又能花上好几年。”
土地兼并,隐田这种事儿,天下着实是并不是少数,家家户户都这么干,皇帝也没法子,而行军打仗又最为费粮食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