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再回皇宫之时,神色严肃,便召集了左右相爷与兵部尚书共同义士,询问九关。
九关主将多次借故不回京城述职,相比起三关与六关的积极,还有先皇临终前的嘱托,新帝不得不起忌惮之心。
萧安回了京,倒不关心这个,太孙要给先皇守孝,她便趁着跟着景王妃进宫陪着皇后的机会跑去东宫寻太孙去了。
因这近一月的守灵,千防万防下来,太孙还有些不舒服,萧安见到人的时候,太孙正躺在床上。
萧安进门见人躺在床上,就上前了两步,低下头看,“殿下?”
太孙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萧安坐。
萧安没坐远了,反而凑近了些,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跟太孙道:“怎的病了?”
太孙道:“只是有点乏而已。”
萧安才不会信,“你身上的伤也不知好没好彻底,又跪了这么一个月,你哄我作甚?”
受伤专业户萧安经验丰富,对伤口的愈合也有数,就太孙这伤口,萧安以为,至少也要一两年。要伤及心肺了,只怕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太孙知道这种事不好瞒过萧安,就道:“只是伤了叻骨,没有大碍。”
两人就在太孙的寝殿里说了许久,萧安才道:“平王是怎的回事?我听闻陛下要将平王父子迁入皇陵?”
既然是逼宫造反,削为平民了,又何须再入皇陵,反而弄得朝野上下别有心思。就是萧安这种只管打仗,不太管朝中事的,也觉得这事儿荒谬。
换了她,杀了个延误军情的混账,回头还跟阵亡将士们埋在一起,她自己都能把自己脑袋给切了,免得里面只长豆腐渣出来。
太孙叹道:“祖父临终遗愿,父皇又焉能不答应的。”
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皇帝爱子,不忍祭祀无人,因此想埋回皇陵也是常情,毕竟没有说给平王过继个子嗣延续香火,新帝心中已经很满意了。
萧安听得这个答案,就觉得皇帝脑子不好使,当然皇家的事也轮不到她多嘴,就道:“那平王逼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