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知道了结果,也并未说什么,只是道:“也好。他到底是你弟弟,又无子嗣留下,也不用太过刻薄。”
太子自然不可能刻薄平王的,说实话,在平王没有出事之前,几个兄弟里面,他最喜欢的也是平王,因为平王从未对他的太子位露出过想法来,而且又娘家不显,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就是如今平王逼宫,说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太子还是愿意往好了里想他,觉得他是被人挑拨所害,否则何以做出逼宫这种糊涂事来。
“是。母后。”太子低声道。
太孙底子薄,便恢复得慢,等着伤口结痂,里面的肉也长和之时,已经到了三月。
三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平王的事情基本也到了结尾之时。
那些跟着平王逼宫的禁军,连同家族,全被收押判刑处置,流放往三六九关的苦寒之地。就是与平王走得近的人家,也被牵连了不少,尽数被举家流放。
平王的岳家,倒因平王妃临死前的一封信,得以避过这场祸事,其中曲折,令人唏嘘。
当然,这封信,除了帝后与太子,旁的人谁也不知晓。
京城里历经三月的风声鹤唳,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就是朝廷里空出的位置,也以极快的速度补上,以往守孝完毕等待补官的往日官员们也有了各自的去处。
然而皇帝的身体,却还是一点一点败了下去,朝廷里也都明白,皇帝时日只怕就在今年了。
而身体越来越不好的皇帝,脾性也越加古怪起来,在后宫里也有些荒唐,太子每每也被训斥,唯有太孙还能得皇帝一个好脸,更何况下面的朝臣。
皇帝脾性不定,下面的人自然心思更异。
何况皇帝明显即将仙去,朝廷总是有些人心浮动的。朝着太子去的,朝着四皇子去的,朝着太孙去的,肯端端正正上朝的,反倒是极少。
南魏倒是一支,不过这几年南魏科举入仕的也大多才出京外历练,对朝中之事就是有心也怕是无力。
不过以南魏之人的沉稳,必然也不会参杂进这些事情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