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男人在乎的不过两样,一样是传承的儿子,另一样便是能证明其身份所出继承传承的祖先,柳贞这话说得着实是恶毒,要对上一般少许人,或就是唬住了,然对方少说也有两百人许,各个呼喊震天为己方助威,哪听得到这般话来。
且这人做起恶来,一人、两人、几人还罢,要是有个几十上百,甚至两百人一道做犯了事儿,那心中的恐惧与害怕便如墨滴入水,很快就变得浅淡起来,这作恶的事儿在心中说不得还变得正义起来。
因此柳贞那一番话并未起到多少大的作用,对方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过来,且还是拿着武器不要命的扑。
跟着魏氏与柳贞一道来的士兵们本之前还听命说不可轻易伤人命,还须得留下活口,只将人拿下就行,哪知道对方竟是拿命来博,自然有一瞬的反应不及。
不过都是在刀尖上求生活的人,就算是有军令要留活口,对上只干活儿并未有实战的一群工匠苦力,将士们反应过来之后应对却也不难。
就算是难免砍死了几个,在他们看来也不是甚大事。
魏氏在一边瞧着这局面,听得柳贞那些话,又哪还不明白这些人人性的,只抬眼瞧着那几个领头的,虽是他们知晓得当要比这些不要命的多,留下来更有好处,然而要唬住这些人,少不得要送他们里的几个去死了。
心中下定主意,魏氏也未多想,只从背后拿出弓箭与箭,朝着目光所在射去。
那远远躲着看的自然想要跑,然而这躲又何如快得过魏氏手中飞出的利箭,也不过眨眼间,那人便被射中了后背,那长箭就入背了半截。
魏氏也不含糊,一箭完便再一箭而去,却是朝着另外一人的方向了。
柳贞却是在一旁对着一小队人马打了个暗号,那队人马领头的一个手势,跟着的人便突然刀法凌厉了起来,只朝着人砍去半点不留情,很快就杀了二、三十余人,在凄厉声中面前空旷了一片,将那本还疯癫的众人给骇住了。
人的本性都是凶恶、贪婪的,然而在凶恶、贪婪之上还有恐惧,在魏氏与柳贞的配合下,己方毫不留情的砍下脑袋眼也不眨的模样,让那群矿工与工匠终于怕了起来,纷纷往后退了退。
再见到四处逃命的领头人,那心口的热血再次冷了冷,比起之前的凶恶,心中便滋生了恐惧。
柳贞在此时,才将之前那话再复述了一遍,此时这话才有了效应,那些人被之前的杀戮吓住,又被这么一唬,精神上再一受到冲击,便有人最先受不了丢下了武器,跪了下来,嘴里哭嚎道是被人骗进了山中,本他们也不想如此,只是被人胁迫不得已。
有一便有二,有人开了头伏降,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几眼,到底也不是土匪窝里出来的不怕死的,也纷纷丢了武器跪了下来。
至于那跑走的些人,一千兵马内外五层,魏氏与柳贞也不怕他们真跑了。
柳贞先让人将投降的人用绳子全给捆住了,粗粗问了几句,叫上了一个说话利落点的带路,好看看这深山里的矿山,到底开采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