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气得想提脚对着陈十郎踢过去,然而却被程谨安一脚拦住,“这会儿吃也吃了,吐也吐了,说这些没用,不如先让公子休息一会儿,看能不能慢些走。”
太孙吴用水漱了漱口,一脸苍白的对萧安道:“程姑娘说得对,本也是我自己贪吃,怪不得表哥。”
程姑娘的脸一脸扭曲,这回换作被萧安拦住了,然后回头问后面赶马的护卫,“热着的粥再端一碗过来。”
陈十郎自知犯错,赶紧屁颠屁颠的去了后面的马车上取粥,也还好之前煮粥之时为了照顾太孙吴的身体,便弄了个小火炉固定在了装货的马车上温着。
架在小火炉上的小口砂瓶被用铁丝与火炉固定着,光是将装粥的砂瓶弄出来都花费了好一会儿。
炉子里只剩些残火炭,粥的温度倒是正好。
太孙吴喝了一碗粥,觉得胃比吐之后好了许多,只想躺着睡上一觉。
有护卫已经收拾好了马车,萧安让太孙吴进去躺着,又对架马的护卫道:“先慢行一个时辰。”
太孙吴一脸歉疚道:“是我不好,才耽搁了。”
萧安眼神冰凌凌的看向陈十郎,陈十郎忙发誓,“这回我一定好好看着表弟,不让他受一点苦!”
可是如萧安这样的,还有那些护卫,吃得比自己多,吃得更粗,在更为颠簸的马上却是好好的,太孙吴有些沮丧道:“是我之过。”
萧安脸色更不好看了,又去瞪陈十郎。
陈十郎都快哭了,心想怎么哪一件都要怪罪到自己身上来,又不是他让太孙多吃的,但还得捏鼻子认了,回头安抚这动不动就要伤感一回的表弟,也不知自己这辈子是做的甚么孽。
“表弟的身体哪不好了?之前还骑了马不是?晕马车这事儿,谁没得过呢,那是表弟坐得少了,以前我小时候也晕过,后来就晕习惯了。”陈十郎一边劝慰一边把自己的黑历史都倒了出来。
就是晕个马车,谁没有过呢?
旁边程谨安也插嘴道:“就是南边里的水多,也还有晕船的,马车行快晕了呕吐倒也不足为奇。”
听着说连有坐船都晕的,自己这个也不算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太孙吴心里好受了些,这才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