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也是一肚子抑郁,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被林忆挑唆两下没能把持住,转身就去找酒。
莫淮安这屋里没有,她就下楼去找。楼下有个吧台,里面柜子摆满各色酒瓶,沈乔找半天没找着啤酒,最后只找到几瓶香槟和红酒。
一个被困牢笼的金丝雀,手里拿杯红酒多相配。她觉得自己都能去演电视了。
两个女人隔着电话扯闲篇侃大山,顺便喝点酒,心里那点子烦恼一下子就没了。
沈乔酒量有限,一喝就醉,人还难受。不过身体的难受抵不过心里那点痛快,她就想索性喝到底算了。
酒量这东西就是练出来的,从前莫淮安总叫她练她不愿意,现在想想会喝酒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工作场合遇上灌酒的,还能多撑一会儿了。
林忆还在电话那头痛骂杨一诚那个浑蛋,从他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到他以后生的儿子孙子也一并骂了进去。
骂完后又开始傻笑:“不对,他这种人怎么会有儿子。千万别再有女人上当才好,回头我把他的事迹宣扬宣扬,非得叫他声败名裂才是。”
沈乔还有顾虑,大着舌头劝她:“你、你这么做,会把自己都……搭上的。”
“管他呢,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绝不能叫这种人渣再出去行凶作恶。”
沈乔脑子嗡嗡直响,也没力气再劝她。
手里的杯子越来越沉,红色的液体在里头来回晃荡,不小心全给溅到了身上。
她就伸手去拿纸巾想擦,一不小心又把酒瓶子给打翻了。这下手机也不讲了,她开始趴地毯上“专心致志”擦起地来。
莫淮安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情景。
客厅里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儿,沈乔跟只小狗似的趴在那里,腰上还露出一大片白嫩的皮肤。
地毯被酒染红,沾了酒液的纸巾扔得到处都是,家里就跟遭了灾似的。
他走到沈乔面前:“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