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在两人眼神的一来二去中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对安浔说,“我们谈谈?”
“好。”安浔应着,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人,那是易白的朋友,两个纨绔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见安浔看过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嫂子好。”
一时间屋子里又静了……
安浔应也没应,就当没看到,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安非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司羽和大川几人身上转了个遍,“你们是安浔的朋友?”
大川挠挠头,“算是……吧。”
安非嘀咕着,“我妹妹的朋友我都认识啊,难道你们都是她大学同学?”
司羽一挑眉梢,“你妹妹?”
安非点头,“安浔啊,我妹妹。”
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是吗?”
安非揣摩了下司羽的神情,鼓了鼓腮帮,“我姐。”
赵静雅噗嗤笑出来,“你比你姐姐可爱多了。”
安非呵了一声,“我姐也很可爱啊,虽然她经常欺负我,还总是一副傲娇脸。”
司羽轻笑,他能想象出来安浔的样子,她也这样欺负阿伦。
安非似乎对司羽很有兴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嫌的盯着他瞧,“安浔从来不让人进她的画室,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司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你觉得呢?”
安非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安浔逃婚的原因,可是他不敢说,这屋里还有两个易白的狗腿呢。
门口那两人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还伸手招呼着安非过去。
司羽看了他们一眼,走过去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医学书拿了起来,刚要离开,却听那个发型奇特的男人说,“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电视根本没开,这人明显找茬,安非忙说,“他是我姐的朋友。”
“我又不认识你姐的朋友。”那人故意将朋友二字说成重音。
刚才安浔和这人一前一后从画室出来他们可都看在了眼里。
司羽根本不理他,甚至连正眼也没看一下,像是当他们空气一样,拿了书便走上了楼。
那人嚣张跋扈惯了,见司羽高傲,心下生气,狠狠踢了茶几一脚,气的安非要踹他。
院子里的百日红这两天开的更加鲜艳,易白很少见到这么多热带植物,似乎很感兴趣,他摸着花瓣,“这里空气真好。”
安浔将浇花专用的水龙头打开,洗掉手上沾染的油彩,“易白,对不起。”
虽然水声哗啦,但她的道歉,易白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家操之过急,你还太年轻。”易白拿了石台上的毛巾递给她,“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浔接过毛巾,抬眼看他。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娶一个家里安排的女人,”易白突然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很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们从来都没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过。
“漂亮,温柔,安静,我以为我们可以相敬如宾,互不干涉,”易白很少笑,说到这他带了些笑意,“可我错了,你其实很叛逆,独立,自由,你可能不会是我要的那种妻子。”
安浔来了些兴趣,“哪种?任由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视而不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