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那个姓郑的……正想脱你衣服,被我及时阻止了。”江彻轻描淡写,“你被下了药,那药不知道是什么三无产品,你身体排斥反应很强烈,被诊断为急性中毒,洗了胃,已经没有大碍了。”
周尤听完,只觉得事情还算是有惊无险,可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喝了小半碗熬得软糯的白粥,她绕了地球三圈的反射弧才归位,“姓郑的……?”
她顿了顿,“不是贺启鸣吗?”
“放心,姓贺的也在局子里,一个都跑不了。”
周尤隐隐有了猜测,“郑…柯……?”
江彻默认。
昨晚周尤洗胃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让岑森帮忙,去查KTV。
岑森这人做事,最为滴水不漏。
贺启鸣那边还没得到郑柯出事的信儿,刚哄好翟雨,还让她叫了朋友过来在KTV唱晚晚场,KTV门口就呜呜响起警报声,说是接到民众举报,临时突击扫黄。
KTV的监控也被查了一遍,郑柯、贺启鸣,还有卖给他药的小混混都被一起抓走。
一个强奸未遂,一个投毒加强奸未遂,谁也跑不了。
郑柯看准无人知晓车内具体情况,还企图狡辩,要找律师辩护,甚至还想反告江彻故意伤人。
江彻这两天在医院专心陪周尤,理都没理。
对付这种人,他根本不用讲规矩,让他牢底坐穿又怎样?
陆家和江家开了口,星城、帝都,哪个律师敢给他做辩护。
痴人说梦。
周尤沉浸在郑柯也参与此事的震惊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江彻则继续喂粥,没打算和周尤多说,对她而言,每一次复述都是一种伤害-
周尤在医院养了三天,刚好养完一个清明假期,出院时她浑身都没什么劲儿,还是江彻抱她离开的。
这几天周尤都很依赖江彻,每天晚上都要和他一起挤在小床上才能睡着,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让江彻回家休息,也不要耽误工作,可这几天,她自私地默许了江彻住在医院,洗漱都是助理送东西过来,公事也在医院处理。
好像只有差点失去,才能明白一切无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她不敢想象,要是贺启鸣或者郑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和江彻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不说江彻介不介意,她自己恐怕都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还有江彻的家人……
想到这些,晚上睡在床上,她就不自觉地想要抱住江彻。
倒是江彻见她这几天患得患失,反过来抱住她,难得正经地保证道:“不要多想了,没有发生什么,即便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介意,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错了。”周尤闷在他怀里,轻声说,“是我不够警惕,如果我听你的,不去参加,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江彻的声音却忽然冷淡下来,“周尤,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聚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难道因为发生过一次意外,连工作都不想做了?”
“……”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是你的错。”
周尤迟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