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天她没有回答的问题。
周尤没说话,感觉到游离在身上的一双手已经褪下她的裙子,更是闭上了眼。
尽管她的大脑已经不太清醒,但江彻的问题,她不用动脑思考都觉得有点可笑,完全不知道江彻有什么执着追问的必要。
江彻大概是当她默认,惩罚性地咬她锁骨。
她闷闷地低吟一声。
突然间,这声低吟变重。
周尤记得,以前上心理学课的时候,有个女老师特别风趣,她年纪不大,跟学生之间交流也少有代沟。
有次她讲女生的性幻想,还拿到言情小说市场上,万年不倒的常青树“霸道总裁爱上我”来举例。
她说其实很多女生都有天然的、被保护的需要。也都在心底潜藏着一种禁忌的、被征服的渴望。
现实生活中大家奔向钱权,希望另一半顾家实用。
可在幻想中,比起睥睨天下,女生更希望睥睨天下的那个男人爱她。比起温柔体贴,女生更期待男生能在某些时刻表现得霸道强势一点。
周尤不知道这位老师说的对不对,但她得承认,当她得知当初迪拜一夜情的对象是甲方公司总裁时,慌乱之余,还有一点被弥补的安慰感。
第一次没有给一个喜欢的人,但至少,是给了一个优秀的人。
甚至后来江彻所做种种,夜深人静时,她也偶有想入非非。
不知是江彻摆弄得太过分,还是思绪模糊间察觉到自己的隐秘心思,周尤面上红潮不褪,连脖颈和锁骨都染上层淡淡粉色。
这一夜注定无眠。
烫到周尤手指的醒酒汤静置在桌上,一点点变凉,空调 风扫到的时候,轻轻泛动涟漪-
深夜的时候就落雨,周尤醒来时,屋外雨丝疏斜,细细密密地,隔着窗,声响不大。
她窝在江彻怀里。
鼻尖萦绕有甜腻的情欲气息,还有经久不散的酒气。
要说没醉,她脑袋是晕乎的,一大早醒来,太阳穴还突突直跳。
要说醉,那显然比不得迪拜那晚,起码昨晚经过,她脑海中过一遍,还很清晰,江彻显然也没很醉,酒意对他而言,仿佛助兴。
这样想,昨晚一场荒唐若是定义为酒后乱性,似乎不如定义为气氛刚好半推半就来得恰当。
江彻也醒了,但似乎不想起床,将周尤搂紧些,又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几点了,要不要吃早餐,我让人送来。”
他声音带一种慵懒的性感,有别于昨晚在她身上冲刺时的低吼,但也一样暧昧。
周尤没说话,也没动。
江彻以前觉得,迪拜那夜的回忆滤镜太重,再试一次就会发现,周尤没什么特别。
可现在他觉得,他可能赖在她身上再试一百一千次都不会烦腻。那种食髓知味的情动与兴奋,很难用言语形容。
白嫩光裸的身体贴在他胸膛间,他不由得又开始心猿意马。
江彻在床上执行力很强,心里想什么,手上就开始不安分。
周尤娇小,窝在他怀里小小一团,分外柔软,江彻低头,只能看见她长发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肩背上,清纯又性感。
江彻昨晚释放的时候还在想,明天起来她就是扇死自己也值了。
不过现在她明明醒了,却也没什么反应。别说扇巴掌,就连一点慌乱逃离的迹象都没有。
他顿了顿,可欲望压过理智,很快他又翻身压到周尤身上,想要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