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保就道:“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较真,其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魏爷爷,我不想忍,也许能忍一时,但我终究忍不了一世,既然忍不了一世所幸连一时也不要忍了。”
“你这孩子。”
彼时殿内传来一声召唤,魏保进去了,片刻又走了出来将慕卿凰领了进去。
里头太子在御案上看奏折,时不时的转头去看笑着流口水的铭哥儿,建元帝架着铭哥儿的小胳膊正拿胡子逗他,逗的他一边笑一边口水直下“三千尺”。
“给皇祖父请安。”慕卿凰跪到建元帝脚边,仰头笑着道。
“你还有脸笑?”建元帝把铭哥儿抱在怀里,“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今儿这门都不让你进。”
“孙女知道,所以才故意把铭哥儿带来的。”
太子生气的道:“朝阳,你又闹什么,这一次我和你皇祖父都不会再帮你。”
“太子说的对,朕不会再向着你了。”
慕卿凰笑着点点头,“皇祖父、父亲你们听我说,我和陆玖很好,只是我们在下一盘棋,想邀请皇祖父和父亲旁观,不知您二位可有兴趣?”
建元帝和太子都盯着慕卿凰看,建元帝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们在闹腾什么?”
“都闹的写休书了,你还说你们很好?”太子摇摇头叹气。
“在皇祖父面前我可不敢说谎话欺君,我和陆玖真的很好,那么皇祖父、父亲,你们到底愿不愿意旁观我和陆玖下的这盘棋?”
“以何为棋盘?”建元帝俯视脚下的慕卿凰。
慕卿凰顿了顿,抬眸看着建元帝锋芒毕露的眼睛,展颜,风轻云淡的一笑,“江山。”
“以江山为棋盘,以这个江山里的所有人为棋子。”
太子大惊失色,“朝阳你放肆。”
“你闭嘴。”建元帝抬手制止太子,帝威毫不收敛的释放,这一次俯视她的不是一个疼爱孙女的爷爷,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国君。
“你们这盘棋谁为执棋人?”
“没有执棋人,我们都是棋子。”
“也包括朕?”
“不,您是观棋人,是评判输赢的判官。”
“既有输赢可有彩头?”
“有。”
“何物?”
“江山。”
“朝阳,你大胆!”太子大怒。
慕卿凰起身,后退,再跪,行稽首大礼。
建元帝轻轻摸着铭哥儿的发旋,凝神沉思片刻,倏然大笑,“我的孙女要以江山为彩头,真是胆大包天呐。”
“父皇,朝阳胡说的,她不懂事。”
“她比你强,你闭上嘴到一边去。”
“……是。”太子不敢违背,冷汗直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卿凰,这一刻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孽障。
“朝阳有武皇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