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就是那个国师,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把他当成普通人来看过。
哪怕他真的是个战五渣。
黎盛钩趁着没人,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没武功的人就这么没有人权么?要不是自己的轮滑鞋被自己拆成了零件寄了回去,他哪里会比不上这些用轻功的人?
哪怕他的装备再齐全,威力再大,终究还有限制之处。而不像这些会武功的人,能运功自行驱毒疗伤,能飞天遁地,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活生生的将会武功和不会武功的人划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黎盛钩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算再如何不忿,他终究是没有武功的那一个。
所以他注定成不了宗师,只能活上这么短短百年,青春年华更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师父借徐鲁子之口说的话,大约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一点罢。
对于一个时间只是符号的人来说,对一个生命短暂的只有短短百年的人动情,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
等等,自己想的有点过于悲情,过于风花雪月了。
李狗剩在心里大声咆哮,就师父那个不要脸的劲儿,真的会因为这种原因拒绝他么?!
肯定是看上了其他什么狐狸精!
“阿欠!”李狗蛋吃着某家的流水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黎盛钩随意打开一间空房进去。
房间里摆着紫檀木的雕花椅,铺着织锦缎的垫子。墙上挂着字画,中堂是一幅山水,烟雨朦朦,情致洒,仔细—看,竟是吴道子的手笔。而在墙上则是挂着两幅对联:“常末饮酒而醉,以不读书为通。”
和之前在玩偶山庄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只是黎盛钩看见这对联,忍不住说教癖发作,动手将这幅对联各添加了一个字。
“老常末饮酒而醉,幼以不读书为通。”
黎盛钩自认为自己改的不错,心安理得的来到床前,趴在上面滚了滚。
虽然比不上自己国师府特质的床,但也还算得上不错了。
原本以为玩偶山庄是用奇门遁甲做的,黎盛钩对这方面的研究不算深,因此一开始是抱着极大的兴趣来的。可是如今真正到了这里,他就发现不对劲来了。
这不是什么将人缩小的魔法,也不是什么奇门遁甲。
只是一个大型的把戏而已。
黎盛钩常年装神弄鬼,这样的把戏他之前才在流水宴的宴席上使用过,如今换了个壳子,换了个手法,要认出来也半点不难。
这种心情,大约只有以前看话本故事的时候被师父强行“剧透”的感觉能够比拟的了了。
黎盛钩内心里有点失望,浓浓的疲惫感就这么不经意的卷了过来。
这些日子又要忙着伪装,又要忙着对付那些刺客,而且还被迷昏了两次,几乎没有睡个好觉。黎盛钩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内力护体,如今已经精疲力尽了,自然是沾床就睡。
至于萧十一郎和连、城壁。
随他们去吧。
一个人生赢家,一个伪君子反派,若是这样一对组合还不能将这个小小的玩偶山庄破掉,那也只能感叹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中用了而已。
但到目前为止,黎盛钩觉得自己的目光还是不错的。
等到黎盛钩一觉醒来,两人已经将沈璧君救出,并且策反了红樱绿柳,打算一同对付逍遥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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