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淼听到司湛关门的声音了,这才忿忿道:“你都跟你妈妈说什么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说啊!”
司湛安慰她:“你别紧张啊,我妈不知道是你。”
童淼当然知道司湛不会和盘托出,但是她还是觉得担惊受怕。
“你以后不许再胡闹了。”她嘀咕道。
走廊里有暖气,大门口也被棉帘子遮的死死的,温度很高,童淼从脸红到脖子,她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扇了扇风。
“明天我去火车站接你。”司湛笑着道。
“唔。”
“你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她才觉得手机壳有些发烫。
把手机攥在手里,贴在胸口,就仿佛司湛还没有离开似的。
她抿着唇笑了笑,没有什么睡意。
晚上趴在阳台上,她轻轻的把窗户拉开一条缝。
饶是在冬天的夜晚,紫荆操场上依旧有学生在夜跑,零星的几个人,影子在路灯下拖得长长的。
昨天下了大雪,操场的积雪还没有除掉,远远的,童淼好像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似的。
平白有种召唤的魅力。
她把自己的保暖睡衣裹好,悄无声息的回宿舍取了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了个球,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出宿舍,尽量不碰出响声。
看门大爷看着她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她就一路走到了操场上。
外面真是冷,再加上夜风大,有种刺入皮肉的寒意。
还好她穿得多,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
操场中间有一大片没经践踏的雪地,白茫茫的,像一层浮沙。
她一步步的走过去,蹲在地上,朝四周看了看。
夜跑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便有也不会注意到孤零零的她。
她仿佛拥有了一片广袤的私密空间,随便她做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等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了,温度高了起来,便一切痕迹都没有了。
她慢吞吞的从袖子里伸出手指,在雪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雪粒冰凉凉的,没那么柔软了,但还好不会被风吹散。
她写了两个人的名字,顿了顿,在中间加了重叠的爱心,然后学着姜谣那样,用丘比特的箭把爱心穿在了一起。
手指已经被冻的没什么知觉了。
她缩在掌心取暖,然后站起身,看着雪地里傻傻的小学生把戏轻笑。
原来有些感情,是会让人越变越幼稚的。
她从兜里取出手机,开了闪光灯,对着雪地里的照片仔仔细细的拍了好几张。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