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开走了,道路也空旷了不少。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一旁的树荫。
司湛靠着山地车,虚虚的坐着,他的手插在兜里,带着黑色的墨镜。
墨镜反射着夕阳的光晕,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但是童淼能猜到,他在看着自己。
她站在台阶上,安静的和他对视。
身材颀长,英俊冷淡的司湛总是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从楼里面出来的女选手少不了朝他多看几眼。
司湛慵懒的勾着唇,满不在意的接受一波又一波的回头率。
他等着那个人下来找他,一步步的走到他的怀里来。
昂贵的山地车有个蠢蠢的后座,狂妄的司湛有个深深的秘密。
童淼慢吞吞的朝他走过来,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前两天吃的小药片的药效快要过去了,但看见司湛,症状却缓解了很多。
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在一个月前,她怎么都想不到,司湛能有这个功效。
或许是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
因为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形影不离。
“司湛。”
她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
司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没来由的跳的剧烈起来。
这种音调,叫他的名字。
操,太诱惑了。
她逆着夕阳走下来,头发都在发着光,发丝轻轻在缠绕在她的耳边,衬托着鲜嫩白皙的脖颈。
小巧的锁骨凸起来,乳白色的颈窝里坠着一颗小钻石。
司湛的眼神不由得深了深,他单手摘下墨镜,懒洋洋道:“怎么这么慢啊。”
等好久了都。
童淼立刻问出口:“等太久了么?”
司湛站直身子,慢悠悠的向她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头发丝:“你以为呢。”
“我考完了。”童淼仰起头,抬着杏眼望着他。
像是跟他说,又像是跟自己说。
司湛点点头,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回去收拾东西,他们说明天去旅游。”
“旅游?”童淼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的病如果发作了怎么办,妈妈一定会看到的,更会担心的。
这么想着,童淼突然觉得心里更烦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开始闷疼起来,若有若无的,背后一阵阵的冒冷汗。
“司湛,快回家吧。”她有些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