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到平江才学的书画,她又如何能做到短时间内便有如此造诣。
他虽然没有见过她的字画,但那可是将军府,平江世家贵女才学并不可小觑,她就算天赋异禀,但要想在一个月内过她们也是不可能的。
李泰来额头沁出一颗颗冷汗,归以宁看他样子,以为是他有什么隐疾,越嫌弃得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只想尽快将他送去大房,眼不见心不烦。
李泰来也自知失态,但他却实在无法让自己做到淡然,只得道:“二老爷,我突然身子有些不适,实在抱歉。”
归以宁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屋歇一会,若是大房那边有了消息,我再着人过来知会你一声。”
李泰来勉强笑笑,取过拐杖杵着出去了。
归以宁暗暗咬牙,真是晦气。
若不是母亲非要让他过来问问,他才懒得见他。
这样一个平江过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乡下人,看那潦倒不堪的样子能有什么用处,依他说直接打过去大房就是,要恶心也是恶心那乡下丫头,何必要放在眼前恶心自己。
他摇摇头,正想站起来。
门房的老苍头颠颠的跑了进来,“老爷,有人送了一张帖子过来。”
归以宁懒心无常的道:“谁送的帖子。”
“还是上次的孙公子。”老苍头虽然耳朵背,但记性却不差,一眼便认出了公孙恒身边的小厮。
归以宁看那帖子十分精致华贵,漫不经心的接过拜帖翻开道:“用这么好的帖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公子。。。。。。”
他舌头突然打了个结,不敢相信的将将眼睛往帖子上凑近一些,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下颚上的三绺胡须便轻轻抖了起来。
“什么孙公子,这分明是公孙公子,这是公孙丞相家的公孙公子。来人,为我更衣,我要去丞相府。”
归以宁急匆匆的去了丞相府。
李泰来在归家下人房里却是如同困兽,“说,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作画的。”他压低声音,朝南玉儿吼道,“她会写字作画的事情,你为何要瞒着我?”
他的脸色铁青,整个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南玉儿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表哥,我真的不知道。若我知道,我怎么会不告诉你。”
李泰来举起拐杖便朝着她腰上打过去,“你还敢嘴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南玉儿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腰上传来的剧痛和面对李泰来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哭着央求道:“表哥,求你不要打了,我现在怀了孩子,你会伤着我们的孩子的。”
孩子,他如今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孩子?
李泰来目眦尽裂,他将拐杖一扔,跪在地上一把捏住南玉儿的下巴,逼视着她道,“别样倒也罢了,这读书作画岂是一朝半夕就能学会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纸笺是不是她写的。”
“砰!”
门从外面被推开,凤羽一脸鄙夷的走进来,“李公子,归家别说是正经的太太夫人了,就是奴婢也从没有挨过打,你在归家肆意行凶,是要置归家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