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皂荚树上已没有现成的皂荚子了,若要洗床单,得带上胰子皂去南院才行。
“谁告诉你是洗床单了?”傅凛恼羞成怒地横他一眼,将那包被单塞到他怀里,“今日洗被单!”
顺便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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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去南院前,傅凛想想还是不放心,怕叶凤歌一醒来后又要拎着包袱偷偷跑路,便又回房去将她的小包袱藏了起来。
饶是如此,依然不能完全消弭他心中的不安。
毕竟,昨夜任他怎么哄怎么拐,连美男计都祭出了,那狡诈的姑娘明明病得稀里糊涂,却始终没有松口给出“不会离开”的承诺。
他咬了咬牙,回头去墙角的五斗柜里翻出一对银环。
那两只银环中间有长长的链子相连,银环又非寻常的死环,而是内有玄机的活扣环。
这银环是傅凛闲来无事时照着《匠作集》上的图样改进的,以往一直不知先祖做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今日倒突然有点明白了。
他盯着那银环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叶凤歌醒来之后约莫会想将他剁成泥——
可不这么做,他又实在不放心。
将一枚银环小心翼翼地扣在叶凤歌的腕间,将那活扣调到最里,刚刚好卡住她的腕。
另一头……
傅凛四下瞧了瞧,最终将另一枚银环扣在了床柱上,还拿小钥匙将银环反锁了。
确认他的小蝴蝶是扑扇着翅膀也飞不走了,傅凛才无比谨慎地将小钥匙收好,放轻了脚步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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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睡到正巳时醒来,脑袋发沉,瞪大眼睛望着床顶帐子上的纹绣,好半晌才醒过神。
零零碎碎想起下半夜重新入睡前的一些模糊记忆,稀里糊涂间自己颠三倒四的病中呓语,近乎撒娇卖傻的憨态示弱,以及那记没羞没臊的缠绵深吻……
很好,从今后她是没法好好做人的了。
她自暴自弃地侧身,将臊红的脸蛋埋进枕间,无比羞耻地一连声低声哀吟,还忍不住握拳捶床。
这一捶可不得了,腕间冰凉的禁锢带动链子哗啦作响。
她疑惑地皱眉,抬眼一望,这才发现自己竟被人用奇怪的锁链银环扣在床上了!
根本不做他想,叶凤歌怒气高驰地飚出沙哑娇喝——
“傅凛你个小王八蛋!还有没有点正经事做了?!”
第五十三章
又羞又恼地吼完后,叶凤歌一阵头晕目眩,咳嗽连连。
虽说喝过药再迷迷糊糊睡了一夜,身上高热退了许多,可她到底还是头昏脑涨的,这会儿猛地咳嗽起来,激烈震颤扯得脑仁疼极了,迫得她不得不按住额角重新仰躺回枕间。
正难受着,隐约听得外间有推门的声音,还有阿娆着急的追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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