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一晕倒这件事情最后被定性为了“工作太过劳累”，为此，望舒推掉了缔一两天的工作，让他在凛冬府内好生休息。
缔一对于晕倒这件事情也不甚在意，他之前本就经常吐血，这次不过是因为太劳累，再加上被禁止使用其余力量。
没有出去巡逻，缔一便安安分分待在书房里办公，看着那些资料眉头紧皱。
阿萨辛……到底为什么要来凛冬呢。
征兵的那件事情，也是时候该与封余言说了。
窗外，雪花无边无际地落下，将此地变成一片雪幕。
今天的雪比往常要大些，也要更冷一点，望舒他们应该巡逻结束了吧？
如此想着，缔一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毛领披风，就朝着门外走去。
封余呢？
今天罚了他应该会有点生气吧，要不去拿点吃的哄哄？
缔一心事重重打开了门，却现封余不知何时起就站在门口徘徊，缔一忽然出现也将他吓了一跳。
“封余？找我有什么事吗？”
缔一拿着披风的手顿住，疑惑看向封余。
封余低着头，额前的碎在灯光下跃动着光泽。
“对……对不起。”
封余小声说着，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他在来之前就演练了好多次道歉的话，但不知道为何，见到缔一之后还是会卡壳。
虽然缔一晕倒的确不是他的错，但早上望舒说的话他还记在心里。
缔一对他很是不错，他也应该做点什么才行。
“这个……草药，队长她——”
封余取出手中用糯米纸包着的柠檬挞，这是他早上特地去温室里找的花和草药，能有效防治头痛。
封余对那些花花草草的功效很敏感，便收集起来想要做成吃的喂给缔一，偏偏他又不会，只好拜托望舒将那些东西加在柠檬挞中。
只要缔一吃下去，就不会经常头疼了。
封余只是说话有些问题，但面对缔一的时候，总有股莫名的紧张，支支吾吾的说不了长句。
缔一看了封余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他现在手中正拿着披风，腾不出手来，竟是直接俯下身子将那不太大的柠檬挞含在口中。
缔一突然靠近，一股好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是从小生活在混乱与血腥中的封余从未闻过的。
到底是什么香味呢。
白掠过封余的指尖，那部分的皮肤就开始燥热起来，如同触电一般。
封余想要收回手，又强行按捺住，只好微微侧过头不去看他。
等到缔一将糯米纸上的三个柠檬挞吃完之后，才红着脖子收回了手。
“望舒做的？里面似乎加了些其他的东西，没那么甜。”
“草药。”
封余闷声说道。
闻言，缔一有些错愕地抬头，望舒对草药一窍不通，所以这是谁摘的一目了然。
“谢谢。”
缔一轻笑一声，封余用手摸了摸脖子，小声嘟囔着什么便快离开。
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了脚步声在回荡。
……
夜静得寂寥，封余满含心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