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二明,以及另外一个士兵,此刻已经呆住了。
孟赟的妹妹只有一个,而孟赟方才称呼这女子为棠儿,眼前之人的身份似乎显而易见了。
皇后娘娘照拂朔北军多年,这些年六耳听娘娘的命令负责的那些赌场,挣来的钱全砸在军营里了,皇后娘娘为他们操了不少心,倘若不是娘娘,军营里恐怕每年还会死更多的人。
可传闻皇后娘娘不是跳城楼死了吗?
他们见面前女子白衣绰约,满身清贵,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对于方才的阻拦满脸羞愧。
孟赟道“棠儿,赶紧随我进府吧,外面冷,你身子弱。”
孟棠带着褚奕,走进正厅。
得亏有孟棠在,否则褚奕只怕根本走不到大门,就要被人轰出去。
孟赟转过身,正打算去喊爹过来。
孟棠却忽然问她“怎么只看见你,荭芸呢?她怀胎有六个月了吧。”
孟赟身体一僵,脸色也不好看。
孟棠见此,眉头一皱,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孟赟颔,应了一声“嗯。”
孟棠不赞同道“上回在山下见到荭芸时,我见她神情憔悴,神思不属,兄长,哪怕有天大的事,你也得让让她,孕中的女子本就缺乏安全感,你怎能还与她产生争执?”
“我没想的……”孟赟不太会说话,思索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孟棠却道“我本以为兄长是个会疼人的。”
孟赟低下头,道“我错了。”他任凭妹妹教训自己。
孟棠说“你和我说错了没有用,兄长,先前你和褚奕永明巷打完架后,我就说过,莫念过往,不负当下。”
孟赟嗫嚅的张了张嘴“那、那是棠儿你?”
孟棠不置可否。
孟棠道“如今你与荭芸是要过日子的,你们得相伴余生,最忌讳的便是沉浸在往事里,难道兄长又想等到出了事,再追悔莫及吗?”
孟棠目光清明。
她总是这么清醒,孟赟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极了。
孟赟道“是,棠儿说的是,我该多让着她,该多关心关心她,而不是……整日悲春伤秋……”
“你知道就好,荭芸是能感受到你的心情的,你整日不开心,她又怎会开心的起来?你的心痛也会感染她,她焉能好好养胎?”
“兄长,人一旦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像当初你选择了荭芸和留下这个孩子,倘若你依旧有那样的胆气,那么不管我为你们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且觉得值得的。”
“倘若你负了荭芸致使荭芸不能善终,那么我只会觉得我当日付出的一切都是笑话。”
“狗蛋,此话也不只是说给兄长听。”她回过头,与褚奕对视,说道“不要让我做的一切都成为笑话,好吗?”
褚奕喉结微微滚动,他张了张嘴。
一刹那褚奕差点维护不住狗蛋那副痴痴的傻样,他说“不、不懂,听不懂。”
什么意思,是要他成全她放她离开吗?
那他呢?
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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