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抬手,一巴掌将那药打落在地,语气严厉,说道:“不是什么?你真当本宫看得上这点东西?方公子,这园中没有你要找的鸟,你恐怕找错地了罢!”
真当她是笼中鸟金丝雀了?是男人们随意可以争的物件?
这比喻真叫人作呕!
“皇后娘娘……”方晚意目露哀伤,他险些就要将压抑已久的话问出口,难道您已经忘了我们的曾经了吗?
褚奕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打断孟棠。
方晚意找来的确令他很不悦,但孟棠三言两语,却叫他心里莫名欢喜。
她始终是向着他的,青梅竹马又如何?她连一眼也不想多瞧,她爱的是他。
褚奕故作大度道:“罢了,棠儿,被这等人扰了游园的好兴致,莫要生气了,便当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你才是真的狗!孟棠真想翻白眼。
褚奕起身,抓着她的手轻声哄道:“让朕瞧瞧,手心都打红了吧?朕可是会心疼的。”
你好做作!孟棠再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褚奕故作为难道:“朕先前说过,若是有人偷看,便挖了他的眼,朕向来是一言九鼎之人。”
“不过棠儿若是求情的话,朕兴许能放他一马,棠儿想让朕挖了他的眼吗?朕都听棠儿的。”
褚奕目光扫向方晚意。
方晚意一僵,面露惊惶。
若她当真要挖了他的眼,便是心狠,温婉人设便崩了,也会惹的褚奕的怀疑,小白花怎么能随意挖人眼呢?如今她能这样狠心的对方晚意,来日便也会这样对褚奕。
若是不挖,便是旧情难忘,褚奕一样会心生不满,恐还会疑神疑鬼他们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过一腿。
这可真是个难题,比上辈子解过的所有奥赛题还要难。
孟棠思索片刻,盈盈一拜,便道:“陛下,近日生太多事,且寺庙之地不宜见血……”
褚奕眸子一沉,“棠儿是要为他求情了?”
孟棠微微一笑,她说:“自然不是,既然方小公子是来寻鸟的,咱们宫里什么不多?鸟也多的是,赏方小公子一只就是了,正巧,方小公子也到了该摘花的年纪,屋中怎么能没有个人?”
方晚意震惊的抬眸,似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温温柔柔的棠妹妹。
孟棠继续道:“依臣妾看,浣衣局的大宫女青桔便不错,比方小公子大三岁,虽家父只是个六品小官,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所谓女大三,抱金砖,正是会疼人的年纪,赐给方小公子正合适呢。”
那青桔孟棠见过,是个有野心,想攀高枝的,先前便试图碰瓷过孟赟,她哥吓的一个月没敢往那条路上走。
正好让他俩互相折磨去,别再来烦她和她哥!
方晚意僵硬着身体,说道:“皇后娘娘,这不妥,臣与那青桔见都没见过,也无情意,怎能随意赐婚?”
“怎么能说是随意呢?当初臣妾与陛下,也是见都未见过,如今呢,陛下视臣妾如珠如宝,臣妾亦视陛下为如意郎君,所谓佳偶天成,不过如此了。为了陛下,臣妾可以连命也不要,此等情意,可比那虚幻的青梅竹马之情要真切多了。”
“陛下,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