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陛下的母后,你身为皇后,竟敢这样和哀家说话!你这是要大逆不道吗?柳月,给我去掌她的嘴!打烂为止,要让她知道忠义孝道是什么!”
柳嬷嬷听到这话,扬起下巴,说道:“是,太后,奴婢这就去打烂她的嘴!”
柳嬷嬷走到她面前,高高扬起自己的手,眼里皆是痛快!
恰逢此刻,初雪阁出现一道玄色身影。
褚奕听到那贱婢的话,见到屋内情景,心脏骤然一紧,正要厉喝。
熟料,他那向来温良的妻子,却伸手猛地攥住了柳嬷嬷的手腕。
孟棠反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这刁奴的脸颊上。
这不止震惊了屋内人,更震惊了屋外褚奕和萧妃等人。
骤然被打,柳嬷嬷尖叫一声,骂道:“你敢打我!”
“本宫贵为皇后,怎么,连教训恶奴都不行了?”她语气冰冷。
太后也被惊的站起了身,她用手指着她,说:“你,你好,你好得很!孟棠,你可知为人妻者,当以夫为天,敬夫爱子,侍奉公婆!”
“母后,儿臣只知,昔日陛下因为您的一饭之恩,不管您做过什么,都不曾追究您半点,而您处处为他找不痛快。”
“您以为您昔日将陛下羞辱成那样,陛下凭什么留着您,还尊您为母后?”
太后满脸慌张的看着她。
“你疯了!你竟敢口出妄言!”
屋外,萧荭芸听到这话,也吓了一大跳。
她只见过皇后唯唯诺诺的样子,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利落狠辣的一面。
她正要出声,褚奕抬手,止住了她,朝她递了个眼神。
褚奕饶有兴趣的看着屋内。
只见孟棠眼里皆是不屑,她看着满头白的太后,道:“若非陛下初遇母后时,母后曾赏赐过他一碗白米饭,您以为您还能在这里与他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吗?”
“您欺辱了儿臣七年,往常儿臣总想着不能给他招惹麻烦,不能因为儿臣,而影响他与您之间的母子情分,因此而让他受到前朝诟病。”
“母后,儿臣忍到今日,既陛下已与您撕破脸面,儿臣自然无需再忍,儿臣是皇后,是陛下的正妻,哪怕是为着陛下,儿臣都得为自己挣回这脸面,儿臣的脸面便是陛下的脸面。”
太后从上座走下来,她冷笑着说道:“你在宫中做了七年皇后,从前哀家不管怎么为难你,陛下都不曾在意,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性子,你以为他有多在乎你吗?”
“你以为他为你出头了一次,便会为你出头第二次?孟氏女,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今日哀家就算在这里对你动刑,你看他会不会再次为了你,与哀家动怒!”
“你不过是个玩意罢了,他心情好了便宠宠你,心情不好了,这后宫还有大把其他嫔妃供他享乐,今日她与萧家女玩乐,可有顾及你?孟棠,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皇帝会对你有真情吧?”
太后气急败坏的说出这番话来。
若是褚奕对孟棠不曾上心,确实会如她所说,不管太后怎么折辱她,褚奕都不会管。
孟棠出一声轻笑,她道:“你说他薄情寡义?母后你错了,你和他相处十几年,竟从未看懂过他。”
她丝毫不惧,对上太后的双眼,语气强势:“他若真薄情寡义,便不会记着那一饭之恩,便不会再任由你们聂家狐假虎威,母后您凭什么说他薄情寡义?您享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尊位,可有想想是谁给您的?”
“若不是他,哪能轮到您做这太后?他就是太过重情!才让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坐上这高位,您竟说他薄情寡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你!你!”
“你真是疯了!柳月,给她上拶刑!哀家要让她知道,哀家面前不是她能放肆的!我倒要看看,今日陛下可还会为了你出面,与哀家叫板!”
太后连连冷笑。
柳嬷嬷连忙道:“是,奴婢这就替您教训她。”
柳嬷嬷故意高声道:“皇后娘娘可知拶刑是什么?奴婢会用拶子套入您的手指,再用力收紧,到时候啊,您的手指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十指尽断,啧啧,十指连心啊,这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