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萧荭芸咳嗽了两声,说道:“娘娘别误会,妾身过来,不是想和娘娘您示好。”
孟棠微微一笑,道:“是,本宫明白。”
“先前娘娘帮了我一次,如今我也帮了娘娘一次,我与娘娘之间,两不相欠了。”
“嗯,多谢妹妹此番解围。”
萧荭芸却轻嗤一声,语气轻蔑,道:“你这皇后怎做的如此窝囊!既你母亲与我母亲是手帕交,如今我也与娘娘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统领后宫不能太过懦弱,你可知外界是怎么传你?”
“传你懦弱无能,人善可欺!”萧荭芸想起那日嫔妃们说过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皇后做的又有何意思?被太后打骂,被嫔妃骑脸,长此以往,后宫谁人能够服你?若娘娘做不好这皇后,大可退位让贤。”
“荭芸在这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我有陛下这恩宠,我必然是要入主中宫的,唯有雷霆手段方能震住下边的人,孟家世代为将,孟家的女子也多利落彪悍,怎生出了你这么个软性子。”
萧荭芸说的不客气极了。
这等大逆不道之语,若旁人听见,只怕要吓破了胆子。
可孟棠却一点也不计较,她道:“妹妹说的是。”
萧荭芸:“……”怎么一点也不反驳她!你倒是反驳啊,倒是说你以后会站起来啊,不会再认人欺辱啊。
怎的这般软骨头!
孟棠搅了搅碗中的银耳羹,道:“妹妹想要这恩宠,也不是做不到。”
萧荭芸目光一闪,“哦?”
“既然妹妹先前已在陛下面前跳过掌上舞,过几日宫中小宴上,妹妹可假扮舞姬献舞,近日陛下思念齐太妃,若是看到妹妹的舞姿必然会触景生情。”
萧荭芸却皱着眉道:“你确定此法可行?万一触景生情没有,反倒是惹了陛下的厌,要知我先前穿云英紫裙时,陛下可差点没将我打死!”
孟棠微微一笑,说道:“富贵险中求,是触景生情还是心生厌恶,全看妹妹舞技如何了。”
对自己的舞技,萧荭芸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挺了挺胸,道:“这京城,臣妾舞技若自称第二,想来没人敢称第一。”
孟棠忍俊不禁,将最后一口银耳羹喝完,道:“妹妹如此自信自然是好的。”
萧荭芸皱了皱眉,问:“你为何如此帮我?那我岂不是又欠了你人情?!”
孟棠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人情,上去献舞的又不是本宫,况且,此法也是很有风险的,单看妹妹如何抉择了。”
她只是不想伤好后还侍寝。
和侍寝比起来,她宁愿每月被太后虐一次,涨波好感,而不是辛苦侍寝一个月,好感纹丝不动。
“妾身明白了。”
萧荭芸起身,转身离开。
萧荭芸出了坤宁宫的门,不对啊,她此番过来,明明是为了嘲笑皇后,怎么反过来又被皇后给提点了。
这也太温婉贤良了,重伤中还出谋划策为嫔妃争宠!
坤宁宫里。
芳宁看到她手上的碗,忍不住皱了眉,担忧道:“呀,娘娘您怎可随意食用他人送来的东西?万一里面有毒怎么办?”
孟棠摇了摇头,道:“放心,她不敢。”
收买人心罢了,且萧妃蠢是蠢了些,下毒?太高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