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还娘们。”
“娘们。”
敢情那地上的一坨,是个人?!
阮泽走了过去,那两个女生看到她,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手覆在腰上,出言警告:“别过来,你是谁?”
不得已停下,阮泽摊开自己空空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性,“我没恶意,只是想看看那人是怎么了。”
两个女生不信他,拖着地上那人,缓缓往后退去,直到到了她们觉得安全的距离时,才转身跑远了。
确定这几人不会再回来,阮泽转身朝着小区门口走去,小区的大概构造,刚才老妇人已经跟他们讲的差不多了,这个小区很奇怪,只有一道门,门口设有保安亭,却时常见不到保安的人。
保安亭里的电视被打开了,此刻正播着一个槽点满满的小品,阮泽虽然只看到了,但他能从鸦雀无声的观众中,感觉到满满的尴尬与窒息。
但有一个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阮泽敲了敲窗户,“你好。”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他见到阮泽,嘴边的笑容霍然扩大,起身打开门热情地邀请阮泽进去坐坐,“终于有人来陪我看了!我一个人快无聊死了!”
阮泽拒绝:“不用了,你是玩家吧?”
“是啊,”那人点了好几下头,“我刚醒来就在这儿了,我这人又懒,不爱动,索性就在门口等别人来找我呗。”
不知道为什么,阮泽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厌恶有点过,但他确实不太想和对方说话。
敷衍的哦了一声,阮泽打算走人,却被对方叫住。
“诶!你这就要走啦?要不干脆跟我一起留在这儿吧,我一个人好寂寞的,陪陪我不好吗?”
欢快的语气逐渐低沉,听到似藏有哀叹的寂寞二字的时候,阮泽竟然狠狠打了一个冷战,他拧着眉头,不想跟这人多纠缠。
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冷风,度快到阮泽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叮!”的一声,冷风嘎然而止,阮泽回头查看,落在地上的,居然是几摊绿色的粉末。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笑嘻嘻的摆弄着一大把新鲜的树叶。
如果刚才没有容野舟的唐刀,阮泽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这人用几片树叶杀死。
他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你生气啦?”那人夸张地捂住嘴,“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不要生气嘛,生气多伤身体啊。你刚才那把刀好像挺不错的样子,不如借我玩玩?”
不想理会这个疯子,阮泽将那刺眼的笑容印在脑海中,准备离开这片区域。
偏偏这人一点都不愿意让别人安生,对着阮泽的背影大声呼喊:“这么快就走啦?不多玩玩吗?我叫奚阡柏,你叫什么呀?”
等再也听不到那人的聒噪声,阮泽松了口气,这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无冤无仇就下杀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手里,估计刚才那两个女生,也是被他摆了一道,才会有那么强的戒备心。
奚阡柏?阮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人很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这让他不得不焦虑于自己有些闭塞的信息获取通道,这次回去,必须好好查一查这破游戏背后的东西了,不然迟早被自己坑死。
“阮泽!你回来啦!找到人啦?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啊,其他人呢?”
白洛笙像一只闲不住的百灵鸟,一见着阮泽,就开始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虽然有些不礼貌,但阮泽确实有点想捂住她的嘴,毕竟现在的他,对说话用“呀、呢,啦”的人,有些喜欢不起来。
见阮泽表情有点不太妙,白洛笙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我话有点多,吵到你了。”
阮泽摇了摇头,“除了你看到的那两个女生,还有两个男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人要么太谨慎要么太变态,都不好交流,我就没多问。”
坐在楼梯上的白洛笙替小橘梳理着毛,她贴心的往旁边挪了挪,“你要不先坐下休息休息,再跟我聊聊你遇到什么变态了?”
“奚阡柏,你听过没有?”
阮泽还是选择靠着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栏杆,楼道里看不见外面的天色,阮泽只能通过时间来大概推算林淑雅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这名字还挺好听的,”白洛笙笑得露齿,“如果我听过一定会记得。”
实在是看不出对方是不是在撒谎,阮泽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经历过几次游戏世界了?”
白洛笙伸出四根手指,“四次了!”
“那你现在手上有什么道具?”
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直接?阮泽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不想说也可以,毕竟这也算是个人的秘密。”
“没有道具!”
阮泽:“……”
他以为是他听错了,白洛笙却又重复了一道,原封不动的四个字,甚至语气都比上一次更加雀跃。
“我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嘛,每次任务几乎都是混着混着就过去了,拿着道具也没什么用,所以我就把我所有的道具都给别人啦!”
这阮泽还能说什么。
就在一个欧皇倾情演讲自己是怎样一路顺风顺水活到现在,还记录下自己给过道具的人,是如何一路过关斩将手撕boss的时候,任务的主人公——林淑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