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到林州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安东县,在哪里坐车?”
舒振东绕了一圈再回到酒店,马上拨通了庞海明的电话,这会儿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想起刚刚那惊险的场面就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有喝醉,要不然的话,不是被别人砍翻,就是砍死人了。
本来自己就已经被李东平记恨上了,如果再在市里闹出这种事儿来,李东平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将自己踩进深渊,让自己不能翻身。
酒这东西,真不能多喝啊,误事啊!
“你去开平区那边有个汽车南站,那里的早班车是早上六点半,第二趟车就要等到上午十点半了。对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抓住机会玩几天?”
“我也想啊,今天孙金龙给我打电话了……”
舒振东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自己被李东平设计的事情。
“什么,李东平这个狗日的就是挑着我们两兄弟欺负啊!”
胖子的愤怒透过无线电波传过来。
“行了,明天见面再说。”
舒振东挂断了电话,有人说愤怒是一个人对自己无能的绝望,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未必没有道理啊。
胖子的老婆太漂亮,胖子镇不住,有太多男人觊觎他老婆了,再加上她老婆是学舞蹈出身的,接触到的有权有钱的人比一般的女人多得多,她的眼界自然要宽一些。
一旦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女人被有钱有权的男人忽悠到床上去那是分分钟的事。
胖子的愤怒,可以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呐喊!
自己对李东平的愤怒,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自己还没有绝望。
自己还有机会,还有信心杀出一条血路!
第二天一早,舒振东早早地赶到汽车南站,挑了个后边的座位坐下,汽车刚刚动,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匆匆地赶来。
这个眼镜男似乎有些眼熟呀,舒振东摸了摸下巴。
眼镜男径直走到舒振东前面的一排空位上坐下。
舒振东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是自己的电话,就听见前面的眼镜男说话了,“老楚,不好意思啊,昨晚上我儿子生病了。也没什么事,有人向大老板反应,说你们县委组织部的人肆意弄权……”
安东官场的人彼此谈话的时候经常称呼县委书记吴建新为大老板,县长洛冬为二老板。
这是有人向县委书记吴建新反映情况,是不是李东平给自己设局的事情被传扬出去了,那是谁在仗义执言呢?
真的是仗义执言,还是别有用心?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如果说有人仗义执言,那只能说是自己被李东平这么针对,成为了李东平政敌攻击他的把柄。
这应该是唯一的原因!
那么仗义执言的会是谁呢,县委副书记龚海,或者是吴建新自己?
一般的领导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说,就算是他们知道也未必会有胆子跳出来得罪李东平。
这种事情迟早会有风声流出来的。
李东平可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一旦知道了他肯定会疯狂地报复。
就算是有大佬罩着,没有必要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除非是在领导的授意下。
当然,县委书记吴建新也并不是真的要找县委组织部的麻烦,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在文件上签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