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廉道些辛苦,这也自然的,困难要说在前头,任务完成时才显出自己的本事。
“疏通河道一事,皇上对程大人极为赞许,前事有了经验,想必这事也不会太难吧?”徐公公打起哈哈。
程廉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难也不难,不过费些心力。说到这里,在下倒有一事,想求一求徐公公。”
徐公公看了随从一眼,随从眼角斜斜瞥了程廉一眼。
程廉才不会放一个下人在心上,理都不理地对徐公公陪笑道:“公公想必也听说了,在下近日府宅不幸,夫人身染重疾,理不得家事。虽有几个妾室,却也在京里不曾带来。如今后院不稳,于前事不利呢!”
随从一声冷笑,甚至丝毫不带掩饰的意味。
程廉十分不满,于是扬起头看向随从:“这位有话要说?”声音里是满满的傲慢,和同样不带掩饰的斥责。
徐公公呵呵一笑:“程大人的意思是?”
并没有偏向程廉呵斥自己随从的意思。
程廉十分不满,心想你虽是皇帝身边红人,可到底不是是个宦官,我就算不如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怎好放任自己手下,对我如此无理?!
心里一气,脸上不免有所流露,徐公公觉得了,又看随从一眼。
这时随从方站了起来,将外褂一退:“屋里热得很,还是穿这个凉快!”
程廉眼里闪过一丝杏黄色,当下身子就软了。
徐公公这才起身,先对假随从拜了一拜,然后方笑对程廉:“太子最喜玩笑,皇上也配全他演了这么一出,程大人不会气恼吧?”
此人竟是太子!
珍娘守在门外,脸上不动声色地笑,梁师傅端着托盘上来,看见她的脸色,也微微一笑:“表露身份了?”
珍娘点头:“昆二的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