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秋楞子,一张嘴比刀子还尖!说他不懂人情世故,怎么偏将人心看得那样清?
珍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复杂的样子。
姓兰的这个,上回一见文亦童就脸红心跳的,一定是喜欢对方没错的!
至于文家小丫头,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秋子固谁也不看,见文苏儿不走,自己先出了门,然后将门帘儿举得高高的,目光平视外头的车马。
文苏儿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一言不发,最后终于还是跟着秋子固走了出来,兰麝忙也跟着出来,不想门帘儿已然被放了下来,重重扇打在她的脸上。
钧哥在窗户下,看着三人离开,嘴里舒了口气,再看珍娘,早不当回事似的,到厨房里忙去了。
“姐!”钧哥猴了上来:“文家那丫头够泼的哈!”
珍娘哼了一声:“那是个有口无心的,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反倒是姓兰的那位,别看她脸上笑眯眯的,其实心里想什么倒难说。”
钧哥附和地点头:“笑面虎么,这个我知道,戏文上老有的,奸臣,奸臣。”
珍娘忍俊不住:“奸臣都出来了,老弟你看过多少回大戏啊?奸臣是白脸红脸你知道不?”
钧哥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吧,我自小到大只看过一场,还是爹娘在时。。。”
空气里欢愉的气氛突然变了,变得酸涩不堪回首。
珍娘看了一眼垂下头去不说话的钧哥,灶膛里的火苗若隐若现的,将她侬丽非常的一双眼眸照得熠熠生辉:“哥儿你等着,将来茶楼开好了,姐请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就在这里唱堂会给你听!”
钧哥抬头,咧嘴,笑了:“哎,”他答应得十分干脆:“姐我等着!”
珍娘握着他的手,上下摇了摇:“frighting!”
钧哥愣了:“这啥意思?怀艇?谁怀里有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