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珍娘手下的菜刀一顿,坏了!今儿还有道三丝汤,该用豆腐丝儿的,自己怎么忘了?不过现在手下切着肉呢,一时也分不出手来,也不知赵师傅那手艺,切得豆腐丝不?
“赵师傅,三丝汤里要豆腐丝,嫩豆腐养在水里呢,你,你能切不?”
赵师傅脸色大变,豆腐?丝?还是嫩的?
上回切片已是他的极限了!
“我,我恐怕。。。”
珍娘听这声音便知不好,可手下又实在空不出来,只得回身,欲安慰鼓励指导姓赵的那位,却不想。。。
咦,身后几案边,站的那个男人是谁?
长身玉立,一裘素净白衣,连个灰星儿也寻不出来,头发一丝不乱地拢着,用一根玉簪子紧紧插住,袖子已经撸到一半,高高挽起,空出来的双手呢,则稳稳地捏住了雪亮的菜刀。
不是赵师傅,却是秋师傅。
秋子固与文亦童同时到达,后者径直走进前门,而他呢,本能使然,从后门潜入。
一向厨房都近后门,而他秋子固最喜欢呆,呆得也最自在的地方,放眼天下,唯有厨房。
不想进来就看见雅平居那个大厨,对着块嫩豆腐直发冷汗。
不用说,以秋子固多年来在厨房里的修为,一见便知,对方为何事犯难。
是本能,也是艺高不闲手,秋子固二话不说,接过菜刀就动手。
厨房里不论什么事都是大事,配菜切不好影响炒炖,冷盘切不好影响口味,至于洗买烧汰,那更是没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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