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童的笑意有些消隐:“既然你知道,何必还要问?”
文苏儿急了:“哥你不知道秋师傅最看重的就是他手下的伙计?他当那些人是自己孩子一样照顾的,虽然嘴上狠,可这也是用心的表示。师傅不狠徒弟怎么能尽快出得了师?你才说的那话,不是明摆着要挟秋师傅嘛!”
文亦童唇边的笑,被妹妹的话彻底抹了个干净。
“那我看重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现在咱们是整个镇上,乃至淞州众酒楼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恨不能看咱们笑话才好,你不知道么?”
文苏儿愣住,定定地看着文亦童,忽然说不出话来。
哥哥是很少对自己如此严厉的。
隆平居是此地的老字号了。文家祖辈打拼的结果,将隆平居送上了淞州餐饮界的顶端,说是金字招牌也不为过。
到了文亦童父母手里,更是发扬光大,为使隆平居更上一层楼,双亲不惜砸下重金,父亲更亲自远途去了京里,请来了秋子固。
却也因此染病,卒于归途。
母亲伤心过度,亦追随而去,文亦童刚刚十五岁时,便担起了隆平居东家兼掌柜的责任。苏儿虽小,却也于一夜间成长,兄妹两人一条心,咬牙撑过艰难时刻。
幸在秋子固手艺确实非与寻常,有他相助,隆平居牢牢把持住淞州酒楼的头把招牌,因此来者众,无一可比肩者。
可表面风光无限,底下却是各种暗潮涌动。
新来的米县令,很不巧的,家族中亦有近亲,是从事饮食生意的,自他来后,隆平居前后左右,共开出四家食铺,无一例外,都是米家把持的。
围剿之意,不言而喻。
文亦童为此费尽心机。既不能得罪新来的县令,又必须维持祖业,肩上重任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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