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伸出手来。
要银子。
说是说笑是笑,可来真格的时,还是让人心忍不住,刀割似的拉出了疼。
福平婶怔在当地。
正好福平和二爷爷从地里回来,见其情形,福平二话不说挑头进屋去了,却被二爷爷拦住了。
“这事你别管!”二爷爷将锄头塞到福平怀里,箭步如飞地进了自己屋子,半天捧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出来了。
五十两雪花银。
一个庄稼老人一辈子攒下的棺材本。
珍娘站在他身后,几乎生生咬断了自己的牙根,才忍住出口拒绝的话。
二爷爷放心,这笔钱我一定给您挣回来!
来人留下字据,收了银子,不肯留下吃饭,满意地走了。
福平婶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谁也不看,不看自己男人,也不看二爷爷,更不看珍娘,拉起妞子回屋去了。
福平沉重地中叹气,垂下头去。
珍娘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当即拉着钧哥跪了下去,对着二爷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起身就走。
钧哥略犹豫下,忽然从珍娘手里挣出手来,猛地回头向二爷爷怀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
二爷爷拉出那东西来看:竟是五亩田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