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容易。
有点儿心疼。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心情会好一些，所以，想见见他。
就算只是几分钟也好。
霍亦清十分理解，挑了一个文件交给她。“这个月的奖金提高，你让他签字通过一下。”
创城的金主是傅厉铭，霍亦清是个擅于为员工谋福利的好上司好老板。
顾愉接过，“好的。”
“你怎么不心疼一下？”
顾愉眨眨眼。“为什么要心疼？”
“我在剥削他的钱。”
原来他有自知之明。
“他愿意被你剥削，我心疼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
她只是傅厉铭的女朋友而已，新的，还是不公开的关系，他的钱，与她无关。
也不能说无关，她的工资还是跟他有联系的，比如奖金。
“霍总，你要不要把这个改一下，奖金额度再升几个点。”她一脸期待的样子。
霍亦清本想调侃她一下，现在被她顺着杆子往上爬。
奖金是不能再升了的，已经很多。
他无奈道：“下次。”
顾愉拿着文件出去，经过方莉莉身边，她问：“你去哪儿？”
“送文件给总裁。”
“霍总让你去的？”
“嗯。”
“奇怪，他为什么整天让你送东西上去。”
顾愉心虚极了，神色纠结。
方莉莉自顾自地继续：“我以前送过两次就再也不想干这活，傅总上班的时候特别严肃，面对他胆战心惊的。听说今天他心情不好，你可要注意点儿。”
其实让顾愉送也不奇怪，公司里大多人都接过这差事，都不愿意干。顾愉去了几次，倒是没听见她发牢骚，除了前几次心情不太好。
顾愉硬着头皮说：“嗯，我会小心不惹他生气的。”
来到顶层办公室，刚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傅厉铭生气的声音。
张彬知道傅厉铭跟她的关系，见到她便起身，小声告诉她傅厉铭正在训人。
顾愉点点头，站在外边等着。
等了快十分钟，顾愉犹豫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两个经理级别的人物垂着脑袋走出来。
顾愉看进里面，然后撞到了他的目光。
刚发过脾气的他仍旧一副臭脸，顾愉却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