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愉回答，她没有问对方是谁，因为已经猜到。
“我是傅开元。”傅开元的声音透着威严，“我有事情跟你谈。”
顾愉沉默片刻，说：“好。”
对方说了见面地点，顾愉挂了电话之后便收拾东西，走之前去洗手间补了一下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暗暗为自己鼓劲。
二十分钟之后，顾愉从出租车下来，走入环境优雅静谧的茶艺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包间。
包间里充满古韵，摆着屏风，墙上挂着字画，高木凳上摆着个大盆景。
傅开元已在古朴的木桌边上坐着，比起曾经在新闻报纸上看到的样子，他现在苍老了许多。
管家客气地跟顾愉说：“顾小姐，请坐。”
“谢谢。”顾愉走到傅开元对面的位置坐下。
管家出去了，掩上门。
顾愉对着傅开元微微躬身，正式问候：“您好。”
傅开元面上毫无笑容，有些浑浊的眼睛微眯着，正在审视顾愉。
没有得到回应的顾愉从容不迫地坐直，目光直视对方，面带微笑，没有丝毫怯懦。
“胆量不小。”这是傅开元对她的评价。
顾愉想起了傅厉铭不止一次说她胆小，陡然有人说她胆大，她竟然有一丝……欣慰。
“胆量大，野心也不小。”傅开元嘲讽道，“傅氏这棵参天大树，你也想攀上去？”
时隔几日，又有人说她傍傅厉铭，顾愉心中无奈，却必须为自己辩驳。“没想攀，刚好在大树下遇到了合适的人而已。”
傅开元冷哼一声：“合适的人？请你说说，哪里合适？”
顾愉：“互相喜欢，性格投契，相处愉快。”
“就这些？”
顾愉：“嗯，就这些。”
“果然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
“小门小户出身的不喜欢算计来算计去，只求丰衣足食心安理得。喜欢有话直说。”顾愉已经做好被刁难被轻视的心理准备，但真的被看不起心里还是不爽。
傅开元这人，跟傅厉铭真的很不一样。
至少，她没见过傅厉铭看不起普通人。这点，可以从平时的点滴看出来，比如对待服务行业人员的态度。他虽然高冷不苟言笑，但从来不刁难不摆架子。
她想，傅厉铭的母亲一定是位知书达理的好妈妈。
她最后一句话语气不好，傅开元沉着脸，目光不善。
“说吧，怎么样你才会离开我儿子。”
终于听到这话了，顾愉没想到电视剧的桥段也会在自己生活里上演。不过，在她这儿，似乎是喜剧色彩。
因为，她笑了。
一时没忍住，看到傅开元的黑脸，她收敛。
傅开元现在的表情，大概说的是：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女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大胆地说吧。”
顾愉：“这个，得等到我真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给你答案。”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