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一惊。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胆敢殴打朝廷命官?”
丁谓刚要把矛头对准李迪。
李迪抱着朝笏,出班奏道“臣打的!丁谓身为朝廷命官,又任职参知政事,乃文官表率之一。如今他身穿道袍入朝,百官若是效仿,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子?
国将不国!
此举乃是祸国殃民之道。
该打!”
赵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刚要开口。
寇准轻咳了一声,出班道“启奏官家,丁谓身为朝廷命官,不顾朝廷礼法,着道袍入朝,有殿前失仪之嫌,有祸乱朝纲之嫌。
二嫌合一,乃亡国之嫌。
老臣请诛丁谓。”
李迪狠,寇准更狠。
张嘴就要杀丁谓。
赵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杀了丁谓?
他没想过。
训斥李迪、寇准?
他仔细想了想,人家说的也没错。
穿道袍上朝,还是大朝会,本来就不应该。
赵恒在犹豫,丁谓却没有坐以待毙,他踏前一步,傲居在殿中,坦然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官家祈福,希望神女赐福,官家可保龙体安康。
我一片忠君之心,自有上苍可鉴。
倒是你们,百般阻拦与我,是何居心?
是不希望神女为官家赐福吗?”
丁谓的话很符合赵恒的胃口,赵恒听了,居然点了点头。
李迪怒道“巧言令色,混淆视听。”
李迪对赵恒作揖道“官家,丁谓此举,有违国朝礼法,您纵容他,就不怕皇太子他日效仿吗?”
赵恒一愣,侧头看向了坐在身侧的皇太子赵受益。
见赵受益瞪着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殿中。
他犹豫了一下,对丁谓道“丁爱卿,你……”
赵恒的话还没说完,丁谓哀嚎一声,“官家啊,臣这么做,只是为了向上苍彰显臣的忠孝之心。若是向君父献忠行孝都有错的话?那大宋何以立国?”
赵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宋以忠孝立国,丁谓向君王表达忠孝,做一些糊涂事,也能理解。
赵恒犹豫了很久,开口道“两位爱卿说的都有理……”
赵恒开始和稀泥了。
李迪却没有放过丁谓,“官家,丁谓如此罔顾国法,不惩处他,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