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的脸黑了几分,但始终没说话,等着姜青诉说完。
姜青诉一本正经道:“当然,也不用单大人非得牺牲自己的肉体,您去后院与何王氏打情骂俏,我让钟留抽身将小黑屋里的门打开,找个角度让藏在小黑屋里的通灵犬瞧见您与何王氏的举动,挑拨一下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
沈长释等的下巴还没收回来,钟留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你们猜……何王氏要让何瑄才与张之孝换命,会不会告诉他?”姜青诉伸手摸了摸下巴:“挑拨之后钟留再去小黑屋后假装客栈的小厮说两句客栈要被卖了之类的话,再把何王氏装阳势的罐子给偷走,让她今日没东西可喂。我晚间拉着何王氏聊天,探探她的口风,不让她与何瑄才会面,一旦误会加深,何瑄才不信何王氏对他还有真情,换命之说便不成立。”
“白大人。”将下巴收回来的沈长释眨了眨眼睛问:“您哪儿来的这些弯弯绕绕的肠子的?”
姜青诉眨了眨眼睛,问:“如此可能行?”
钟留抿了抿嘴:“我觉得……能行。如若挑拨成功,他们之间的事儿至少能拖不少时日,这期间我们再将长生碗带回。”
“并且还要找个由头在坊间散播谣言,怂恿众人砸了那土地庙……”姜青诉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微微勾起:“那何瑄才便没有肉身土地像来成伪神了。”
这么一想,万事俱备,只欠单邪答应。
单邪微微皱眉:“找别人去做。”
“单大人!您难不成还想抽何王氏的魂啊?”姜青诉啧了啧嘴:“她可不该这个时候死啊!”
单邪挪开视线:“我不陪你玩儿这种无趣的游戏。”
“有趣的有趣的。”姜青诉站起来凑得单邪跟前,稍微弯着腰歪头看向对方,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弯弯:“就这一次!让我超一下时间,若我不能将此案解决好,日后所有案子,您无常大人说一就是一,说二便是二!”
但她还可以说三说四,先将无赖耍下再说。
单邪几乎为瞪的眼神与她对上视线,这眼神要是对上了沈长释或是钟留,两人定然要缩着肩膀能跑多远跑多远了,偏偏姜青诉视若无睹,还眨巴眨巴眼睛回了个礼。
于是……单邪站在了后院。
手上还拿着算盘的何王氏穿着一身浅红色的衣服,有些警惕地看向他,心里更加觉得古怪,这男人来找她做什么?三番五次往后院跑,她不论说几遍对方也不听,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单邪盯着何王氏,面色难看到几乎能将人冻死,沈长释和钟留躲在楼梯下方探出半个脑袋瑟瑟发抖地盯着后院里的情形,他们能瞧见无常大人身上的一股黑气,几乎要将整个后院都给包围了,杀气好大!
姜青诉带着叮嘱的笑脸忽而飘过单邪的脑中,那女人竖起一根手指头笑眯眯地说:“首先,你得夸她漂亮,其次,告诉她你第一眼见到她便起了心思,最后,承诺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单大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
单邪伸手捏了捏眉心鼻梁的位置,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道:“你的裙子很漂亮。”
何王氏:“……???”
他在说什么?为何要突然夸她?莫非对她有意?还是说……其实看中了的是这家客栈,据跟着他的那两个男人说,他与他夫人是做生意的,看中客栈的可能性倒也不小。
沈长释一边惊恐,一边拍了钟留一巴掌,钟留心领神会,虽然很想看戏,但是要事要紧,于是使了轻功往客栈前走,从外围绕到了后院。看见了姜青诉说的通往后院的巷子,从巷子的围墙翻了进去之后便直接落在了小黑屋的旁边,他躲在水缸后头,还能闻到酸臭的味道。
他没打开小黑屋的门,只是小黑屋是木头做的,门板好拆,他找好角度折了一块板下来,刚好将黑屋中锁着的东西给惊醒,于是他立刻逃走。
单邪扯了扯嘴角:“一个女人,操持整个客栈应该很不容易吧?”
何王氏干笑了一下:“还……还好,吴老板怎么又到后院来了?我不是说这地方事多东西还乱,弄脏了您的衣服就不好了吗?”
单邪面无表情道:“我来看你,不想你那么操劳。”
何王氏往后退了一步:“吴老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气质非凡,这几日忍不住想多见见你。”
何王氏瞥开眼神:“您快别说笑了。”
“何夫人,尊夫亡故已久,我家中夫人与我已貌合神离,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照顾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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