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的房内,钟留坐在了桌子左边,沈长释在桌子右边,单邪靠着窗户,将窗户开了条缝隙,微风吹过,偶尔带入几片雪花,他似乎在赏景。
姜青诉推门进房后,钟留才将话题入了正题。
“我没想到你们来的这样快,我才刚烧符纸,你们就到了。”
沈长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猩红的眼睛看向他:“什么烧符纸?你有事?”
钟留一脸无辜:“咦?难道不是我烧符纸你们觉得事态严重才来琅城的吗?”
本来正在赏雪的单邪冰冷的目光投向沈长释的背,刚被镇魂鞭打得魂不附体的长舌鬼差如芒在背,坐直了身子道:“恐怕我还没来得及看见符纸,就已经出门了。”
钟留挠了挠下巴:“怎么说?琅城内难道还有其他事?”
沈长释将阴阳册摊开放在桌上,他翻到的那一页刚好写着——琅城梅庄,李慕容。
钟留啧了啧嘴:“竟然是梅庄出事了。”
姜青诉干咳了一声,两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笑了笑,问:“那钟公子烧符纸,是为了何事?”
钟留一双眼睛瞪圆,大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叫什么公子?白大人还是叫我钟留吧。”
姜青诉点头,桃花眼笑弯了起来,带着几分亲切道:“钟留也好,钟留这名字挺好听的。”
钟留先是一愣,随后脸颊两边薄红,朝沈长释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沈长释认真地摇头:“没有,她笑起来就这样儿。”
靠在窗边的单邪清了一下嗓子,姜青诉亲眼看见沈长释与钟留两人如同被惊到的猫,身上的毛一瞬炸起,毕恭毕敬地坐直了身体。
看来还是无常大人调教的好。
钟留理了理胡子,道:“我烧符纸,主要是因为琅城近日有鬼作祟,那鬼道行比我高,我降不住她,才让你们过来看看。”
“什么鬼?”姜青诉问。
钟留回:“死了两百年的青楼女子,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就喜欢附身在花街柳巷中的女子身上,然后吸食男子阳气。”
沈长释眨了眨眼睛,颇感兴趣问道:“你不是也活了两百多年了,怎么还降不住她?”
钟留的脸更红了:“她……她会……”
沈长释啧了啧嘴:“会什么?”
钟留低下头,稍微羞涩了一些朝姜青诉瞥了一眼,随后小声道:“她会浪。”
沈长释:“……”
姜青诉:“……”
后者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尴尬地喝了一口,会浪就会浪,看她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长释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还得无常大人去办。”
姜青诉朝单邪看了一眼,对方依旧面色冷淡,仿佛他们几人所谈的事都与他无关。
姜青诉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了两人一句:“无常大人不怕那女鬼浪吗?”
沈长释刚喝了一口茶就呛到了,钟留一副看鬼的模样看着姜青诉,不,准确来说他经常看鬼,鬼都没有这女人的一句话有杀伤力。
钟留往沈长释身边凑了凑,小声嘀咕:“她说话一直这样胆大吗?”
沈长释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比我胆大就是了。”
钟留清了清嗓子道:“我打不过对方,沈哥的爱好估计您也知道,进去就是羊入虎口,您又是女子,烟花柳巷是去不了的,不过无常大人就不一样了。”
姜青诉认真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