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意映低下头来,咬着唇说道,嗫嚅道,“你知道的,我有身孕了,不,不能与你亲热。”
张煊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说道,“我去侧屋歇息。”说罢他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刘意映见状,心头一慌,赶紧冲上前,将他的衣袖抓住,说道:“阿煊,你别走啊!”
张煊转过头来,沉静地望着她:“我不走?那我们今晚如何歇息?”
“你睡床上。”说完,刘意映又指着屋中的贵人榻,说道,“我先前就想好了,我睡那里就行了。”
张煊看着那美人榻,眉头微皱:“那美人榻如此窄小,你睡在上面,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可怎么办?”说到他摇了摇头,“你还是睡床上。”
“可那美人榻又窄又短,你睡不下啊。”刘意映无奈道。
张煊抬眼看着刘意映,说道:“我不是说了,我去侧屋睡。”
闻言,刘意映面色有些为难:“今晚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你若是与我分房而居,旁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谁敢多言乱语?”张煊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吧,这院中之人都是我服侍多年的。我呆会给他们交待一声,必不会传了闲话出去的。”
刘意映咬了咬唇,说道:“那,那不是太委屈你了。”
“无事的。”怕她再多心,张煊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说罢转身便向外走去。
刘意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着实不忍,大叫道:“阿煊!”
“还有事?”张煊转过身来,看着她。
“谢谢你!”她望着他,眼中一阵酸涩,“待我平安生下孩子,我,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好。”张煊脸上绽出一个微笑,“我等你。”
刘意映望着张煊,努力敛住泪,回了他一个微笑。
送走了张煊,刘意映独自躺在陌生的床榻之上,辗转难眠。这一次,对她来说,张煊无疑施了一个大恩给你。可她要如何回报他?似乎除了以身相报,她也报答不了了什么了。想到这里,她凄然一笑。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一具躯壳呢?
次日,张煊与刘意映一起去给敬国公夫妇见礼之时,张母拉着刘意映的手是欢喜不已,千叮万嘱她要小心胎儿。看来,刘祯事先让人放出的风,真是起了作用。如今连敬国公夫妇都以为自己腹中孩子是张煊的,想必外人更不会怀疑了。想到这里,刘意映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孩子的命,看来,暂时是保住了。
可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这日,张煊很晚才回来,刘意映等不急他,便先睡下了。张煊回来后,便叫秋霜进屋将她叫了起来,说有要事想与她说。
刘意映猜着应该是发生大事了,忙披上衣裳起了身来。待她收拾妥当后,秋霜便去将张煊请了过来。
张煊进了门,刘意映赶紧迎上前问道:“阿煊,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张煊望着她点了点头:“前方来报,西峡关已被叛军攻破,宛城告急。陛下心里很着急,决定亲自前往宛城坐镇,我要陪陛下一同前往。明日天不亮,我们便要走。”
刘意映面色一变:“那你们可有把握获胜?”
“不管有没有把握,我们必须死守宛城。”张煊一脸凝重地说道,“若是宛城失守,定州城将直面叛军,怕是也危险了。”
“啊?”刘意映一惊,“那宛城可一定要守住才行啊!”
闻言,张煊看了刘意映一眼,缓缓说道:“意映,你知道司马曜派来攻打宛城的主将是谁?”
刘意映一呆,半晌才喃喃问道:“谁?”虽然她心中隐隐猜到是谁,但她却不敢说出来。
张煊紧紧盯着刘意映,缓缓说出三个字:“司马珩。”
果然是他!刘意映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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