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恭敬地笑道:“有事吩咐一声便是,何劳公主亲自过来呢?”
“我反正也无事,便过来看看。”说罢刘意映走到司马珩的寝居门前,轻轻推开掩着的房门。
良伯也不敢阻止她,只好跟着她进了门去。
虽然司马珩晚上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但他的书房一直设在此处。因而,他每日都会在这里呆些时候。
一推开门,刘意映便觉得有一股属于司马珩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她四下看了看,然后抬脚走进书室,瞥了一眼书案上头放着的散放着的书卷,她心中一动,忙说道:“你们怎么任驸马的书卷就这般放着?为什么不收拾一下?”说着她便走上前,动手整理起来。
良伯一看,慌忙阻止道:“公主莫动!公子交待过,他书案上的东西是不能动的。所以我们收拾整理的时候,从不动他的书案。”
刘意映一听,心里便有了底。既然书案上的东西不能动,那么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应该都在书案上。
“他为何不让人动呀?”刘意映一边应着良伯,一边飞快地翻动着案上的卷书,“我觉得还是整理一下好一点,看起来整洁一些。”
“回公主,公子不让动,我们便不动。”良伯说道,“还请公主也别动公子的东西!”
才翻看了一小半,刘意映怎么可能停下?她又对着秋霜使了一个眼色。
秋霜会意,拉着良伯的衣袖,举起熏炉说道:“良伯,你看我把这熏炉放在哪里好?”
“姑娘看哪里合适便放下吧。”说着良伯甩开秋霜,又上前对着刘意映劝道,“还请公主莫动公子的东西,否则公子回来要责罚老奴的。”
秋霜却是不依,又拉着良伯说道:“良伯,还是你来给我看看放在哪里好。你从小服侍驸马,知道他的喜好。万一我没放对地方,驸马生了气便不好了。”
良伯无奈,回过脸指了指屋角的小几,说道:“秋霜姑娘,你就放在那里吧。”说着他又走到刘意映跟前苦苦劝道,“公主,你千万别把公子的东西弄乱了,他用惯了的,若是回来不顺手,会发脾气的。”
此时,刘意映已经将书案上的东西都粗略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虎贲军中的普通事项,没有发现有涉及梅坪的东西。
她随手将书卷放下,装作听从良伯的劝说道:“既然良伯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动了。”然后将书案上的物品,尽量按照原样给司马珩放回去。
见状,良伯长出一口气,谦恭地笑道:“多谢公主。”
刘意映见秋霜已经将熏炉和香片放好,然后对着良伯说道:“晚上公子回书室来的时候,记得焚香为公子宁神。”
良伯行礼:“老奴知道了。”
刘意映点了点头,叫上秋霜一起出了门。
晚食后,刘意映见司马珩回丞相府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忐忑。她不知道他若是发现自己翻了他的书案,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
她坐在灯下,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司马珩归来。手里虽然拿着书,她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好不容易,听到司马珩回来的声音,她忙将书放下,迎到门前。
司马珩抬起眼,看见刘意映站在门前,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黄色的灯光从她身后透出,在这雪夜里显得分外温暖。
“驸马,回来了。”她一脸的微笑,目光随着他脚步的走动而流转着。
他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弦像被谁轻轻拨了一下似的。他走到她面前,手一伸,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妨他会如此,她身子一愣。他发现什么了吗?
她颤声叫道:“驸马,你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公主。”他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按进自己怀里,半晌才说道:“那香,我很喜欢。”
听到他说起熏香之事,她这才释然,笑着说道:“那香片是母后给我的,说是有宁神静气之效,用在书室中甚好。”
“嗯。”他应道她,“多谢公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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