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了,又说:“你发我微信的?怎么全是我喜欢的歌。”
“那天你给我听过你的睡前歌单,”封路凛说,“我回家就录了七八首。”
风堂傻了:“我听别人唱歌睡觉你还吃醋?”
封路凛厚脸皮的劲儿又上来了:“对,以后你就听我唱的。你有喜欢的歌了,发给我,我唱给你听。”
风堂嘀咕道:“德艺双馨啊。”
封路凛坏笑一声:“什么?”他说完,手从风堂的衣摆钻进去,小腹往上,指尖携了火种般烫过每一寸,哑声道:“双心我承认。”
风堂迅速闭眼撞死,“困了。”
“你睡你的。”封路凛亲他一口,“我摸我的。”
风堂低骂:“判你流氓罪啊,无期徒刑。”
“判罪可以,无妻不行。”
那判什么?终生监禁。
不过封路凛没有讲出来,倒是安分地搂住风堂睡了。两个人最近都过于疲惫。
后来在乡下田间的鱼塘小屋里、存放摩托的私人车库内,乃至客厅冰冷发硬的实木桌上……他才发觉,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地想要去占有另一个人。
而风堂记得,那晚上封家楼顶的星空极美,宛如明灯盏盏,想告诉他们什么。
两三点成线,隐秘而伟大。
夜里也没有再下雨。
封路凛每一首歌结束,都有好小一句“晚安”,后面接的称呼就那几个,全是他的专属。
听着听着,风堂就困了。他在那一瞬间很想转身回抱住他,也说一句“晚安”,但他已经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私密太阳系。
这个星系甚至连封路凛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一颗心。
围着那句“晚安”公转。
第54章遗书。
“你先下楼。”
听邵晋成在电话里说完这句,风堂套上外衣便推门下去了。
市里最近退了水位,江面晚风吹来,常携带一股潮湿之气。他手指才抹过落地窗玻璃,都能感觉表面起了薄而润的白雾。
邵晋成环视一圈屋内,把鲜果切盘放到桌上,取下围脖,“柳姨不在家?”
“开会去了。”风堂光着脚嫌冷,坐到沙发上穿干净袜子。
邵晋成点点头,“嗯,还记得上回跟你说过风准的事吗?”
“人还没抓到么?我打电话问过封路凛了。他就说是他一直派人跟着,那天也刚好查到了……我不信。他绝对是’恰好’把关卡设在了那条道上。”风堂洗完手回来,长吁一口气,“封路凛如果早就插手过我家的事,或者盯上我,那他跟风准肯定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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