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攻就有点来劲,慌不择路,到处找耳机,茶几都快翻遍了没找到,钻进卧室外放,直接拉到关键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一看清楚攻的脸,忽然又没了兴致。这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长相,受也不是,太白太软,不够阳刚。
他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什么时候会不得劲的?
风堂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贺情:“晚上出来嗨!”
贺情在那边迷迷糊糊,握拳大喊:“走你!”
时间一过十一点,风堂给封路凛发了句“晚安”,抄起手机,车钥匙都不带,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找点刺激。
夜晚的护城河边依旧热闹,风堂许久没来,看贺情今天开了个安分的小车,不太习惯。
贺情猫在驾驶位上,还没来过这家新的酒吧,神神秘秘地问:“今晚有裸男跳舞吗?”
“没有,”风堂笑得恶劣,“我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脱光上衣,一起进去。”
贺情一愣:“我操?你怎么这样的?”
“玩不玩,玩不玩!我太压抑了,性压抑你知道吗,会憋坏的。”
风堂继续说:“你不玩,我就告诉应与将,你……”
贺情立刻说:“我玩!”
风堂就知道贺情今晚来肯定是因为他男人出差了,简直快乐死了。
两个人在车里一划拳,风堂脸都绿掉。
这他妈一失足成半裸恨,贺情居然会出剪刀了。得自己脱。
风堂胆大,向来玩得起输得起,二话不说抓住衣摆就要脱,贺情伸胳膊扯他:“你别在车里脱啊,滚出去……”
风堂拉开车门就蹿出去,把衣服脱了,倒春寒的风冷得他浑身发抖。他一侧身,腰都还有封路凛早晨留下的指痕,情色而艳丽。
他的身材很不错,相对贺情要更有肌肉,没那么白,相对封路凛又略显单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贴切不过。弯腰时见不到赘肉,手臂修长,连腰腹紧绷的弧度都好看得像被夜色修饰过。
贺情看他风骚劲,想起高中他们仨在操场“裸奔”,一路跟着风堂追进去,拿外套给他盖。
风堂不以为意,老子今晚一定全场最骚。
酒吧长廊装潢有趣,门口全是一水儿的玻璃雕塑,进到内里就是泳池,池内吊顶打出蓝绿灯光,交织于风堂身体上,映成少见的普鲁士蓝。
场内没穿上衣的男人大概四五个,除了风堂有两个都是在台上跳舞的。劲爆气氛十分浓厚,右边被隔开一道屏障,里面就是坐着喝酒的卡座,没那么闹腾。
风堂胆大,也胆大在今晚有熟人等着一起玩,才敢带贺情来这种“虎狼之地”。
“你骚够劲儿没?”贺情边追边骂,“你真挺能啊?”
“来酒吧了,我还装什么清纯?”
风堂把衬衫慢条斯理地披上,他能感觉到周围一圈男人都在盯他,想起小关儿,小南河,自嘲地笑笑,“生活无趣,总得自己找点刺激嘛。”
风堂今儿来的还不是一般的地界,算是高档清吧,门口豪车停一排都没人拉警戒线那种。听说是谁才投资的,可以玩得特别开。总之前段时间开业,还请了网红来站台子,紧挨着五星情趣酒店,开房还送道具。
“坐吧,我去给你点饮料……”风堂话还没说完,猛地一抬头,瞅到一个人。
晃眼间他以为他情窦开得过于猛烈,都出现幻觉了。
男人穿了件衬衫,披着大外套,面前摆好干邑,指间夹根罗布图雪茄,将面孔隐入了白雾里。
今晚的封路凛没穿警服。
明明隔得不近,风堂都像已闻到那股豆蔻皮革味。
风堂下意识转过身去,盯着随意一个方向,愣愣地说:“说了晚安还能在酒吧遇到,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