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答:“家里不管。”
他一说完,风堂的外套落到两人头上,封路凛还没反应过来,后脖颈就被风堂用手腕勾着摁住。
两个人都被外套遮盖了头。
风堂的手指,攀附上男人的硬朗唇廓,笑眼千千。
两人之间拉锯战瞬间化作单方面勾引……呼吸却一起急促,潮涨,抛向高处,再跌落。
封路凛看不清他的眼,直到风堂蜻蜓点水般落了一处吻在他的嘴角。
他还来不及“绝地反击”,风堂便一下扯开盖头的外套,狠吸一口清新空气。
风堂笑着说:“还觉得我嘴硬吗?”
车停稳后,三个人一起下车,封路凛带着风堂去做了检查,再领回队里安排事项。
风堂第二次因为事故被“传唤”进交警支队,莫名其妙有种“宾至如归”的荒谬感。他还在门口看到自己的黑色奥迪,更惊了:“我操,这车谁给我开回来的?”
封路凛抬眼瞥了:“你先回家吧。”
风堂还在愣着:“怎么我车过来了,拖的?”
“没,它自己来的。”
风堂傻了:“啊?”
封路凛显然还没想好说辞,这车是托人联系风家的司机弄回来的,他能说吗?
他怕风堂多想,赶紧打断思路:“行了,你快回去吧。”
“嗳?你不是该下班了吗?”风堂说,“都十点多了,一起吃个饭吧?”
“今早媒体来了,”封路凛皱眉,“我估计下午才完事儿,你先走。”
风堂一直惦记着要跟封路凛吃顿饭这事,又想起自己没买的鸭架,正想说等他,手机没命地开始响,心中暗骂是哪个……得,是柳历珠。
电话一接,难免少不了一顿骂,挨完后,柳历珠开始问他情况,并且叫他赶紧回家。
风堂听话,只得先跟封路凛告了别,说改天再约饭。
临走时,封路凛不解,说怎么老惦记着要吃饭?风堂满不在乎地说,想看你食人间烟火是什么样。
早上冲突过激,风堂挨了揍,开着车浑身难受。他忽然想起封路凛被传去见那几个肇事者时,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舒坦。
高中惹那么多破事儿,他好像几乎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封路凛的态度,让他有种被护着的“错觉”。风堂高中打过一次架,大晚上下自习,一堆内分泌失调的男生站旗杆下要往上爬。
当然没有人能够上去,只是在这里约架,偶尔有老师路过,问他们在干嘛,风堂说,爬旗杆。老师说好,遂,叫来保安。
保安来得晚,这边已经激烈开战。风堂自然还不用自己动手,负责“点火”就行,一来二去,两方人马难舍难分,风堂气急攻心,一声怒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
兰洲看有人拿了手机在拍视频,心惊胆战,怕落人口实,于是抢话音量大得前所未有:我就弄死贺情!
贺情在旁边懵逼,兰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扑。所有人以为兰洲反水,留风堂一人气喘吁吁,场面极其混乱。
高中打架,谁保护谁啊。光顾着挥拳头去了,手脚并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接吻”如今变成了神圣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只见识过酒店的床,还没玩过别的。在他的意识里,床上做爱才叫上床,车震那得叫上车,野战就更不说了,估计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风堂曾经认为,做爱不过那几个动作,能认真听人喘都是最高礼数。现在对着封路凛,他不但想听喘息,还想放一首《Siboney》。
就是这么一次“晨间战役”,风堂莫名觉得,他和封路凛从两条平行线,逐渐开始相交。
回家后,他把车停好在车库,手机微信在扶手箱内,震得跟什么似的。他拿起来一看,是岑七他们那边拉了个入会的群。开的群收款,每个人付500元。
风堂正在纳闷,这他妈良心发现了?才收500,以前不是五十万么。他利索地给了,发现是订金,给兰洲发一条语音大骂,敲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