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他就没见识过风堂这样的。
明明言语带笑,处处都乖,转背能搂好多人,上好多车。
封路凛已经说不清他现在对风堂什么感觉,好像已经从最开始的“逗”,变得有了莫名的占有欲。
两年前,他就放过风堂一马。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得牢牢把这浪子给抓个猛回头。
死寂过后,手机又在床下艰难地震动起来,封路凛抬眼去瞄。
是明叔发来一条消息:通知了风家司机,已经进去找风堂了。
封路凛两个字儿利索地回:有劳。
手机又震,封路凛拿过来划开,白仰月在那边声儿弱弱地:“凛队,你在路上了吗?”
“二十分钟到。”
封路凛张张嘴,那句“在”字说不出口,安排完暂时轮岗就挂了电话。他平时最讨厌迟到的人,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因为私事耽误到加班。
其实风堂被拍到那张时,旁边来拉他的男人就是小南河。好久没怎么联系,今天让岑七带的人顺便捎过来,“雇主”和“少爷”一碰上,倒是吸引包间内不少眼球。风堂当众不好发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风堂这几年清心寡欲,早把这些个“情人”给断了干净,旧主新主一碰上,都想看热闹。
风堂自然不遂他们的愿。
更何况他和南河之间本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曾经拿钱搞暧昧,消遣寂寞罢了。偶尔凑近了咬个耳朵,风堂侧过脖子,连草莓都不让人种。
南河的新欢是个富二代,丝毫不介意风堂也在场。抱着手臂看好戏,不敢去挑衅风堂,反倒端了酒去旁边打斯诺克,说给点儿空间。大家一片拍手叫好。
旁边有人议论,说这人啊都薄情,一碰到点儿丢脸的就能多远躲多远。圈子里最忌讳谈感情,讲“认真”这词都像在骂人。谁想挨骂?算了吧。
新欢是新欢,但南河一颗心还拴在风堂这儿。他没忍住端酒来找风堂,刚一碰上人手臂,风堂就侧过身躲开了。
风堂抬眼:“现在不想玩儿了。”
南河说:“怎么的呢,堂哥,上次在酒店,你明明……”
风堂一皱眉,语气冷淡:“别跟我提那茬!我那晚没喝醉,装的。碰都没碰你,还跟着一块儿入戏了?钱我没少给你,床上是我满足不了。我也没阻止你去找别的男人,该断就断吧。”
总之一句话,两个人又没处对象,算仁至义尽。风堂偶尔能碰上跟南河扯过关系的男人,个个都觉得头上带绿。
南河嘴唇紧抿着,眼泪快出来了,说:“让我走可以,但是为什么……”
“我他妈遇到真命天子了,成吗?”
风堂彻底烦了,眼瞧着自己家的司机不知怎么,已经在包间门口守着。
他一惊,难道是家里长辈还没休息等着他回去?
他赶紧抓起搭沙发上的围巾往脖颈处系,南河伸手过来要扯,风堂猛地拍开,怒道:“我说了,我风堂不玩了!”
风堂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开门,岑七笑着站起身来给他把门摁住,在所有人在看不见的暗处,用手臂抵上风堂的腰,后者眉心紧拧着,酒清醒些,他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劲。姓岑的有想法。
最近还真是……十字当头,犯桃花刹。
招来的一个二个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没一人如他的意。
风堂以前再浪,再爱玩,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跟岑七恩恩怨怨扯了那么多,他就算是哪天被灌药也不可能牵扯上半点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
风堂曲起手肘,去抵开岑七带来的压迫感。
“我玩不起了,”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抹把脸,一字一句地说:“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