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甲怒道,“规矩还挺多,你告诉王师兄,故人陈元甲来访,看他找不找我要拜帖!”
老苍头去后,陈元甲冷笑道,“真是涨行市了,连师傅的老一套,他也学去了。老弟,看这架势,今天这一趟凶多吉少哇!”
薛向道,“不管凶吉,终归得试上一试!”
陈元甲点点头,“你放心,拼着撕破脸,今儿这事儿也得办成。”
薛向忙道,“陈老大千万别这么说,要真撕破脸了,这事儿怕就办不成了!”
两人正说话间,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人,颇为精悍,见到陈元甲,便叫“师叔”。此君正是王丹彤长子王其。
这些年王陈两家来往极少,逢年过节也不过派小辈代为走动,王其代父颇登过几次陈家大门。
是以,不似那老苍头,对陈元甲还算熟悉。
却说,王丹彤没亲自出迎,陈元甲心头便有几分不痛快。
虽说王丹彤今非昔比,可在陈元甲心中念着的,还是当年同门学艺的少年。
怎么说今天也是他陈某人第一次登王家大门,王丹彤迎都不迎。派个小辈就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薛向难得管王、陈两家的江湖恩怨,只为洞悉究竟,生怕陈元甲闹将起来,将事情搞砸,当即抢道。“原来是王公子,久仰久仰,早就听元甲兄说,王师傅膝下有麒麟儿,乃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说着,冲王其抱了抱拳。
单从进王家大门儿。需要拜帖,薛向表瞧出来了,那位王丹彤纯粹就是慕古慕到了骨头里。
索性他便学着老式拜门的腔调,唱个肥诺。
王其不知薛向何方人物,但能跟陈元甲走到一起的,总不至太糟,且看薛向言语,遮摸也是江湖一脉。
他幼承庭训。学得都是王丹彤幼年的老一套,知晓江湖往来。规矩最重。因为规矩不到,而惹得两家火并,最后甚至弄出人命的案子,数不胜数。